钟情困惑地点头,“沈隋”二字要脱口而出时,却被粟息声音打断,“既然他这样说,”他微微顿,垂下眼眸,“那就算是吧。”
谁曾想追这多年,到头来却连个单恋关系都捞不到,只落个仇人头衔。粟息茫然瞬,沉默地往前走。
留钟情落在后头,心底古怪却仍旧无法消散。
仇人关系?
他想起来聂靖泽临走前,扣着他手腕低声说“不要再让看见你穿这件衣服”时沉冷神色。
人之身上还穿他衬衫。粟息识趣地移开目光,平寂两年心脏却隐隐收缩起来。现实所带来反击永远都是这样令人猝不及防。
两年以前,聂靖泽和他分手出国,粟息在夜之间变得无所有。家中所有房产被查封,他蹲在房间里收拾行李,却还是舍不得把聂靖泽送给他衬衫留在房子里。
说是聂靖泽送他也不全然对。准确来说,应该算是他逼着对方给他买。当年留下因,终于在今天生出这样果。
聂靖泽很快松开钟情,开车离开。冰凉漆黑车身从身侧擦过时,车窗未关驾驶座里,聂靖泽时隔两年更加沉稳凌厉侧脸线条从眼前闪而过。从头至尾,对方都没有跟他说过句话。
钟情却是大大地松口气,揉揉手腕,扭头看向身边粟息,“息息……你是不是认识他?”
钟情疑惑地仰望夜空下月亮,仇人关系是这样吗?
粟息微微愣,轻点点头,“以前认识。”
钟情回忆起数分钟前粟息对聂靖泽生疏称谓,心中掠过丝古怪,“你们……什关系啊?”
粟息没有第时间回答,也在心中对几年以前自己和聂靖泽关系定位迟疑起来。假如放在两三年以前,粟息必定会毫不迟疑地答情侣关系。然而时过境迁,比起前男友,似乎说他单恋对方更加恰当点。
他迟疑落在钟情眼里,更是让钟情胡乱发散起思维来。某种程度上来说,钟情情商向来不太高。以至于现在,他将粟息脸上迟疑看作是难以启齿。加之回忆起沈隋在包间里说过话,钟情小心翼翼地瞥向粟息,“听说……你们是仇人关系啊?”
粟息面上白,半响以后轻扯唇角问:“谁说?他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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