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排斥粟息身体靠近,即便那仍旧是没有任何耳鬓厮磨,没有任何缠绵悱恻,最原始欲望。
大二那年上学期,聂靖泽夜里在床上动作凶猛地进入他,白天起床参加英语四级考试在考场里遇见坐在前桌聂靖泽,对方视他如考场中其他那些陌生人般无二。就连考试中粟息给他递纸条,抬脚踢他椅子腿,对方也不搭理他,甚至连侧脸都不曾偏向过他。
大二下学期情人节,沈隋和其他朋友在酒吧包间里给聂靖泽庆祝生日,聂靖泽从头至尾都不曾对粟
大二深秋时粟息和聂靖泽在起,大四毕业时分手,中间跨越两年时光,上床时间远远超于恋爱时间。
他们从宿舍里搬出来住,聂靖泽却不愿意和他睡主卧。比起同居情侣,他和聂靖泽更像是房东与租客。好在粟息没有放在心上,甚至每日夜晚趁着对方在浴室里洗澡时,穿着内裤偷偷钻进侧卧被窝里等他。聂靖泽将他连人带被子卷抱起来,丢到客厅沙发上,回房时还打上反锁。
粟息打开客厅暖气,裹着被子在沙发上蜷缩到凌晨,握着侧卧钥匙去开门,光着脚抹黑爬进聂靖泽被子里。将微凉手掌心摩擦出暖意,然后才伸手去搂对方腰,伪造出睡在对方怀里假象。
隔天早晨聂靖泽睁开眼睛要做第件事,就是掰开粟息落在他腰上那条手臂,将人从被窝中间推到双人床边缘。粟息会在这样动静里睡眼朦胧地醒来,揉揉哈欠连天时溢出生理泪水眼角,对着聂靖泽那张在冬日早晨里冷冰冰脸,挑起堪称融化冰雪笑容来。
第二次上床是在四级考试前晚。
粟息已经被他从手机黑名单里放出来。他给聂靖泽发消息,要晚点回家。聂靖泽没有回他,粟息看着对话界面满屏没有回复聊天气泡,却没有任何不快。他逐渐习以为常,他知道对方不会回复他消息,却定会看。
聂靖泽回得比粟息早,他在浴室里洗澡,却没有锁门。粟息不耐于同那些因为父辈关系而多少有些来往朋友周旋,在饭桌上找借口,早早离席往公寓里赶。进门脱下大衣找人时,才发现聂靖泽在洗澡。他如以往那般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前,习惯性地握住门把手轻轻扭,却没有感受到往日那样熟悉凝滞状态。
淅淅沥沥水声穿透门板落在耳中,粟息翘起唇角。
粟息脱下毛衣和牛仔裤,穿着衬衫在热气蒸腾水雾里推门闯入。聂靖泽面上虽是怒气冲冲,冷言冷语地出口喝斥。然而被粟息在水中紧贴而上身体却远比大脑诚实。
那天晚上,聂靖泽第次睡在主卧里。他将自己放在粟息身体里,鼻尖沾满粟息用过沐浴露味道。白天里最讨厌味道,在黑夜里让他褪去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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