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息面上微微
怔，站在原地走起神来。许久以后，他将自己从酸涩
情绪中抽离出来，欲言又止地看向眼底青黑眼圈发红杨集，“你——”
杨集猝然抬起眼皮来看他。
粟息对上他目光，欲要脱口而出，却蓦地记起沈清漪话。
他终于还是摇
摇头，什
都没有说出口。
那天晚上，躺在廉价而老旧旅馆里，粟息却梦见白天遇见杨集时，对方眼眸微红地对他开口：“
失恋。”
靖泽面色微怔秒，眼底浮起碎冰，张开嘴唇，缓缓吐出个字来：“好。”
粟息隐约从中听出分咬牙切齿和愠怒，忍不住回忆起两年前那场生日派对。时间长河将记忆两端连结在起，两年前对方答应他告白时咬牙切齿模样，竟然诡异而出人意料般地与分手时情景重叠在起。
粟息将对方眼底愠色归结为单方面被甩不悦。
他起身推开店门朝外走，边走边给聂靖泽发出最后条短信。
【会对别人说，们是和平分手。又或者，你还是更加喜欢被你甩掉这个说法？】
说到最后时，他清晰地看见，杨集那张脸变成他自己。
他低着头，并没有看见身后咖啡店玻璃窗内，聂靖泽起身摔手机。
只是粟息尚未来得及出国，粟松青就被人带走审查，家中房产被查封。生活夜之间从旁人仰望且遥不可及天上落到卑微如尘埃沙砾地底，粟息回学校办退学手续。在宿舍里遇见神色颓丧空茫杨集。
尚且对粟息家中情况不知情杨集拉着粟息喃喃道：“失恋。”
粟息停下脚步望向他。
“她出国。”杨集无措地拧起眉头，“他们都说，她和聂靖泽起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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