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载突如其来重量,聂靖泽大腿肌肉微微紧绷分。
粟息想要将双手收回,却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左手掌心像是硌在什硬物之上。他即刻反应过来,被自己按在手掌下方东西,是聂靖泽戴在手上那块手表。
头顶暖气出风口仍在源源不断地送热风,大屏幕中演员念台词声音与煽情背景音乐混杂在起,手表上冰凉触感仿佛已经浸透他掌心皮肤,窜而起钻入他大脑记忆里。
粟息终于想起来,聂靖泽如今戴这块手表,与当年自己送给对方那块有点像。
那年他买手表并非是限量款,可他仍旧希望自己送给聂靖泽东西是独无二。他买下手表时,就让人在表盘下方刻下点东西。不是聂靖泽名字,也不是他与聂靖泽名字,而是他自己名字。他希望对方能够戴上刻有他名字手表。
许久以后,他率先轻声开口:“去下洗手间。”
聂靖泽在黑暗中放开他手,收回两条舒展长腿给他让路,“洗手间不在你那个方向。”
粟息反应过来,从聂靖泽身前穿过,朝黑暗中发光指示灯走去。洗手间内安静而宽敞,他上完厕所到洗手台前弯腰洗手时,余光瞥见台前放着块手表和两枚袖扣。像是被哪位来看电影客人遗落下东西。
手表与袖扣看上去价值不菲,他关上池前水龙头,想要出门去告知电影院工作人员。却在抬头那瞬间,听见身后隔间中传来轻微门板碰撞声。那声音断断续续,不难听出当中甚至还夹裹着若有若无低低喘声。
粟息动作顿,心中然地望向洗手台上手表与袖扣,悄无声息地从洗手间内退出去。脑中却不由自主地由刚才所见手表联想至聂靖泽手腕上那块手表。
电影剧情已经快要结尾,前排观影人在暖风中昏昏欲睡,安全通道标志在黑暗中散发出幽幽绿色光芒。
聂靖泽伸出条手臂环抱住粟息腰。
粟息悄无声息地将手表勾起。
二人皆是有些心猿意马。
搂在粟息腰上那条手臂缓缓收回,在黑暗中轻轻捏住他耳垂。
熟悉感非但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减退,反倒更甚分。
他沿着来时路心不在焉地往回走。
聂靖泽仍曲起双腿膝盖给他让路,粟息从对方身前缓步越过,却由于视线内过黑而脚踢在对方脚侧,惯性驱使朝前趔趄步。
聂靖泽伸手去拉他。
粟息堪堪稳住朝前倒身形,却被拉得后退步,后脚跟踩在男人脚上。他下意识地将自己那只脚从对方脚上挪开,却再也找不到任何空地落脚。身体失去支点瞬间,他跌坐在聂靖泽腿上,双手紧紧按在对方搭放在椅子扶手边缘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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