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息点点头,“打电话给你,也是想找你告别。这个月房租在手机上打给你。”
钟情神情沮丧,连丢在脚边购物袋也顾不得提起来,走到他身边坐下来,“当初你住进来时,本以为你只是临时找个落脚地方,找到工作以后就会搬出去。结果却直住两年。如今又以为你会直住下去,结果你却要搬走。”
他抬起头来,欲言又止地问:“你是要搬去和聂靖泽起住吗?”
粟息并不隐瞒,回答声是。
粟息时间也摸不太准,对方到底是在生气他睡这久沙发,还是更加气他与钟情睡张床。他也没有对聂靖泽有所隐瞒,而是如实告知对方,他直都是睡沙发床。
聂靖泽面色稍霁,眉间沟壑却始终没有平坦过。他看向粟息朝卫生间内走去背影,心中隐约浮起个模糊念头来。假如他当初能够早点进到粟息住地方来,是不是也能更早点发现,自己内心深处对待粟息压抑已久真实感情。
只是这世上并没有“早知道”这项选择,好在眼下也并不算晚。
本来是做从公司那边提前早退,开车过来接粟息回家,顺带将对方行李也载回去。然而粟息还在收拾为数不多行李时,聂靖泽却接到公司中助理打来电话,询问他什时候回去。
近来他已经开始逐步接受聂家公司些事务,且聂明荣明确交代下来,集团总部内所有上传下达决策都需要经过他手,有他签名才行。然而聂靖泽却也能看得出来,那些必须经与他手文件都是已经先步从聂明荣手中走过遭,被筛选过滤下来文件。
聂明荣此时仍旧稳坐手握聂家所有产业决策权高位,且并未有任何要放权意图。
只是即便是这样,助理通电话打过来,聂靖泽还是要赶回公司里。他叫住正在整理厕所内洗漱用品粟息,简短与他解释几句,叫他收好东西以后先别走,自己下班以后再开车过来,便转身开门离去。
粟息本也是不想立即就走,钟情白天不用上班,人却不知道去哪里,他想等对方回来时告别。他行李中能带走东西确实不算太多,带不走东西都留下来给钟情。行李整理好以后立在墙边,粟息打开客厅内电视机,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给钟情。
电话尚未被接起,就先被人给挂断。粟息欲要再打时,就看见家里门被人由外至里推开,钟情只手勾着钥匙,另只手提着超市购物袋,从门外走进来。他将手中购物袋放在地上,边弯腰脱鞋,边对粟息说:“买火锅底料,们下次在家里煮火锅吃吧。”
说完以后,余光却先步扫到粟息放在墙边行李箱,他愣愣地直起腰来,“你要搬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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