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来时候顺手关上门,此时隔着面前这扇门,似乎也能够清楚地捕捉到,那些由远及近脚步声,是直奔陆封州办公室而来。
明维迟疑秒,没有经过太多思考,毫不犹豫地转头往回走,视线飞快扫过这间办公室,想要寻找躲藏地方。
然而大概是心脏跳得有些快,无时无刻不在干扰他思维与听力,明维匆匆将目光锁定在陆封州那张办公桌上。
办公桌就摆在落地窗前,看上去大约有半人高,桌面宽敞而舒适。明维快步走过去,伸手拉开背对落地窗摆放老板椅。
办公桌下果然空出大片位置来,明维没有丝毫迟疑地弯腰蹲下来。往办公桌下躲间隙里,他才留意到视线尽头,似乎还有扇通往休息室门。
人员拦住。好在陆家司机与车牌号他们都认识,明维最后还是顺利进入大楼内。
他在楼大厅里给陆封州打电话,陆封州没有接,而是直接将电话挂掉。杨预电话紧随其后打进来,嘱咐他在大厅里等上几分钟。
明维依言坐在大厅休息区等他。
杨预下来得很快,明维想要将合同交给他,不料对方还要赶去会议室里,只是临时抽空过来领他上去。
会议室不在顶层,向明维详细描述过陆封州办公室方位后,两人在电梯里分开。明维自行坐电梯上到顶楼,出电梯以后,按照对方指示朝左侧拐进去。
门颜色与两侧墙壁太过相似,以至于明维现在才发现它存在。此时起身躲进休息室已经来不及,他有意识地放缓呼吸声,留在陆封州办公桌下方。
秒过后,办公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好几人踏着纷杂脚步迈入门内,在会客沙发前坐下来。
陆封州是最后进来,身旁还跟着才做完会议总结杨预。他径直抬步往办公桌
大约此时还在会议时间中,明维路走过去,都没有遇上什人。他很快找到陆封州办公室,推门走进去。
宽敞明亮办公室中空无人,陆封州也还在会议室里。明维将合同放在对方办公桌上,转头迎上窗外阳光倾斜万里晴空,他不由得眯眯眼睛,走到落地窗前朝外眺望。
办公楼顶层视野明朗而开阔,甚至能够看到远处层峦起伏青山。上午阳光穿透玻璃射进来,明维抬起掌心抵在落地窗前,在刺眼日光里缓缓闭上双眼。
这个瞬间,他脑中什念头都没有,唯想到事情也只有,在过去每个日夜里,陆封州是否也曾经站在他这个位置,或是举着手机打电话,或是端着咖啡短暂放松,和他眺望窗外相同风景。
在这样散漫思绪中,他听到门外走廊上传来杂乱脚步声。被这突如其来动静拽回现实里,明维神色迟疑地转身走向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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