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围巾是件挺亲密事,小时候母亲和姐姐给他戴围巾,动作都很温柔,从来没谁像柏尹那样粗鲁,把糊在脸上,再前后缠,闷得他险些出不气。他立马抬手整理,将围巾扯下来,对叠之后再挂在脖子上。
柏尹却道:“这样不好。”
“什不好?”他低头看看,围巾下摆坠在大衣边,特有风度特有范儿。
“这样根本不起作用。”柏尹指指他露在外面修长脖颈,“挡不住风。”
他乐:“少年,围巾作用不仅是挡风啊。”
“友情”刚开始发生变化时,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
待注意到,已是迷途难返。
尴尬抱之后,萧栩再去探望荣钧,就不再藏着躲着。柏尹和他没什话可聊,他轻易也不去惹柏尹,相安无事过段时间,荣钧又出事。这回与他没有关系,是荣钧自己见义勇为,从报复社会者手中救下群小朋友,搏斗途中受伤,好在伤势不重,出院后正式与顾叶更确定关系。
萧栩做事不怎考虑后果,但基础人情世故还是懂。以前荣钧与顾叶更纠缠不清,他以朋友身份待在荣钧身边倒也说得过去,现在顾叶更成荣钧伴侣,他就是再没心没肺,也不至于不识趣到继续黏着荣钧。加之时值年末,萧栈给他派不少社交应酬工作,他三天两头去上流宴会露个脸,也没有工夫再去“骚扰”荣钧。
宴会上,他很少喝酒,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活脱脱萧家招牌。众人皆知他是萧家小公子,想巴结有,胆子大到灌他酒却很少。他也不主动与人碰杯,手中酒杯里时常装着令人啼笑皆非鲜艳果汁。
还有耍帅呢!
柏尹不再争辩,转身道:“那随便你。你叫别感冒,你也样。”
柏尹走后,他在原地站会儿,被风吹得哆嗦,立马抓起围巾下摆往肩上挥,自言自语道:“
所以几乎没人知道,他天生酒量就很好,从来没喝醉过,就算醉,也只是装醉。
年前最后场宴会,因为有许久未见长辈出席,他十分难得地多喝几杯,散席后接到二代朋友们邀约,几个纨绔喝得歪七竖八,在微信群里喊:“萧少,你自个儿掰着脚趾头数数,爽们多少次约?”
他今晚心情不错,想,最近几个月“修身养性”,似乎真没和这帮人玩几次,如今快过年,就当去团个年也行。于是问地址,让司机往城郊温泉别墅开去。
但温泉party到底没能参加上,因为车才从举办宴会酒店驶离,他就发现这儿离柏尹学校不远。
与荣钧保持距离以后,见到柏尹次数也少。他靠在椅背上出会儿神,下子想起上次在医院,柏尹像套麻袋似将围巾缠在他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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