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撒娇。
只是被您抚摸时本能。
这样话当然说不出口,他不知该怎解释,难为情之下,索性将脸埋在柏云孤膝头。
柏云孤摸着他并不柔软头发,彼此都没有说话。
他满足于此刻亲近。不交流,不做别事,只是安静地待在柏先生身边,那些激烈疼痛都渐渐变得柔和,几乎察觉不到。
他眼中热,上前两步,却有些犹豫。
“这怕?”柏云孤缓声说:“俞医生今天给说你病得厉害,这阵子痩不少。过来,让看看。”
他这才走到沙发边,单膝跪在地毯上。
顷刻,柏云孤视线就将他笼罩。
昨晚在主宅,柏先生都未像现在这样认真端详他。他看到那双眸子里自己,竟是感知到几分温柔。
施针已经接近尾声,针灸师在完成最后步后退出暖房。
柏云孤从软榻上起身,视线指向架子上浴袍。
他连忙将浴袍取下来,为柏云孤披上。
这样默契几乎是与生俱来。
“昨夜晕倒?”柏云孤踱到沙发边,坐下。
定好处。
他停下脚步,从灯光与弥散熏香判断出,柏先生在里面。
白孔雀似乎也意识到什,转身欲走,还啄啄他手,兴许是想提醒他块儿离开。
但他已经挪不动步子。
若要让他特意去找柏先生,他多半不会。但散步偶遇,就难以装作不曾到过这里。
如果很直这样就好。
他鼻腔略微泛酸,动作快过大脑,小心地吻吻
他最抵抗不,便是这种强势、令他甘愿俯首温柔。
“是痩。”半晌,柏云孤手按在他头顶,不轻不重地揉揉,像对待只温顺宠物。
他控制不住自己,在柏云孤正要将手收回去时,贪心地在掌心蹭蹭,眸子潮湿起来,近乎呓语道:“柏先生。”
“是谁说过长大后绝对不再撒娇?”柏云孤笑道。
他愣愣,脸颊泛红,小声说:“没有。”
他点点头,“柏先生,今天早上让您失望。”
柏云孤笑,“哪件事?”
他有些意外,仔细想,才记起早晨犯错可不止摔碎茶具、当着客人面出丑,还有酱汁捞面大失水准。
解释没有意义,他挺直腰背,即便穿是便装,也有几分干练英气,“尽快将身体养好,今后绝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失误。”
柏云孤神色慵懒,半晌,拍拍膝盖。
踟蹰片刻,他定下心神,向光芒中心走去。
而白孔雀跟两步,最终选择离开。
柏云孤赤丨裸丨上身,两名针灸师正在施针。灯光下身体劲痩完美,不输“孤鹰”任何位雇佣兵。
他站在软榻边,轻轻唤声“柏先生”。
柏云孤微睁开眼,对他到来毫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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