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云孤轻笑,喝口水,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把手枪。
他看着柏先生修长手指,心脏跳得飞快,也不知是因为许久未看到柏先生穿迷彩,而过于激动,还是小产后习惯性走神,竟是看入迷,直到被枪口抵住喉咙,才猛抬头。
柏云孤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手枪斜握,枪口在他喉结上摩挲。
此番情形,但凡是个胆量不大,恐怕已经吓得腿软倒地,他却只是抿着唇,眨不眨地看着近在咫尺人。
“现在又不怕?”柏云孤声音沉沉,带着丝笑意,“枪对着喉咙都不怕,说要抽你就怕得发抖。”
旁人想不到柏先生会穿荒漠迷彩出席,他也没想到。
离开擂台贵宾席后,他先去休息室,换衣整理,匆匆收拾完毕,立即赶去柏先生房间。房门打开,他愣在原地,半天没挪动步子。
“柏,柏先生……”
如果说穿西装柏先生有种强大而冷清压迫力,那身着征衣柏云孤就令人畏惧、臣服。
“领带打好?”柏云孤笑笑,“过来看看。”
军火商晚宴不同于寻常富豪宴会,与会者并非全都西装革履,多是衣着随意宾客。
游轮中央大厅里,甚至随处可见手持自动步枪巡逻保镖。
助兴美人也更加“野性”,不分男女,个个着装,bao丨露,举止奔放,有被当众撕掉遮羞布,有浑身已经被贴满钞票。
柏云孤袭荒漠迷彩,脸上带着极淡笑,比紧紧跟随他、身穿深灰色礼服秦轩文更像雇佣兵。
他这套装扮在晚宴里不算稀奇,但穿在他身上,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目光。
他极不明显地鼓下脸,“没发抖。”
这说是不久前在贵宾席时候,柏先生叫他自己挑根鞭子,他条件反射地颤两下。
并不是真害怕。
柏云孤将手枪收回去,握在手中转,却插丨入他腰间。
他摸摸
他胸口满胀,感到空气都灼热起来,四周仿佛弥漫着硝烟与沙尘气味。
“过来。”柏云孤又道。
他堪堪回神,连忙红着脸跑过去,“柏先生,您今晚穿这身?”
“不行?”
“当然行!”
“孤鹰”雇佣兵团之所以令人闻风丧胆,不仅是因为其队员作战力极为强悍,更因为柏云孤本人就是最可怖杀手。“孤鹰”之名由他而来,直以来,他都是“孤鹰”猎猎作响战旗。
不过最近几年,他出现在人前时要身休闲装,要笔挺西装,资历尚浅人几乎没有见过他穿作战服样子。
晚宴开始之后,他才姗姗来迟,从容不迫,即便被所有人注视,也分毫不乱,好似本就该是这场晚宴中心。
秦轩文却淡定不下来。
倒不是怯场,而是心中小鹿乱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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