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云孤不以为意道:“去做吧。”
他感到股浊气从胸膛升起,急切地寻找着出口,却被堵在喉咙,上不去,也下不来。
龙虾生煎是专门做给柏先生,他不愿意给努兰做。
可柏先生分明没有给他拒绝余地,抬眼看看他,“去。”
他看到努兰脸上得意笑。
他将“直”念得很重,好似这个“直”有与“永远”相同分量。
柏云孤擦着手,起身,捏着他下巴看看,说却是无关话,“伤好之后,就把头发留起来。”
他心里“咯噔”声。
柏先生果然不喜欢他寸头。
这天直到入夜都风平浪静,秦轩文在甲板上与明久等人切磋近身格斗,忽被侍者打断,说是柏先生有请。
他决定,用龙虾煮面、做生煎。
此时是早晨,早餐该有早餐样子。
将面和生煎端出去时候,努兰已经不在柏先生身边,不知是主动离开,还是被柏先生支走。不管怎样,他心里轻松分。
包间有窗户,海风徐徐吹来。
“龙虾生煎?”柏云孤夹起个。
晚间厨房热火朝天,比早晨更像个蒸笼,他握刀剖开龙虾,心里委屈,注意力就难以集中,刀下去,刀面在虾背上打滑,在他手上划道口子。
他将血吮出来,没声张。
忙半个小时,生煎出锅,端去露台,努兰却只吃个。而柏先生似乎已经用过晚餐,连筷子都没有动。
他劳神费力做出来龙虾生煎,最后被倒进垃圾桶。
海风浇在他身上,把在厨房蒸出身汗都吹干,皮肤上有种黏稠不适感。
他自是心中欢喜,跟随侍者赶到餐厅,却看见露台上,努兰正坐在柏先生身边,满脸堆笑,十分快活模样。柏先生倒是和平时没有两样,似笑非笑,目光说不上是温柔还是难以捉摸。
“来?”见他呆站着,柏云孤以眼神示意他靠近。
他走过去,尽量显得平静,“柏先生,您找?”
“是找你。”努兰娇滴滴地说:“想吃你做龙虾生煎。”
他怔,连忙看向柏先生。
“恩!”他用力点头。
生煎不好做,需大火烘煎,还得不停晃动铁锅,既是体力活,又是技术活,若是火候掌握得不好,皮就老,虾肉也不鲜嫩。
厨房温度高,他站在灶台边反复与铁锅较劲,出身汗,而不管是面还是生煎都是出锅时最美味,他来不及收拾自己,更不愿意让侍者给柏先生端去,此时脸庞与脖颈上全是汗,浅色T恤胸口也染着些许汗印,看着有些狼狈。
柏先生没夸他,也没让他走。他站在旁,轻而易举地就满足。
就在柏先生快用完餐时,他忐忑地问:“在船上这几天,能直给您做三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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