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上伤痕令秦轩文终日不安,总觉得柏先生已经知道,但不管他如何观察,都无法在柏先生脸上看出分毫异样。
这只有两种可能——柏先生不知道;柏先生早在这次之前,就清二楚。
他越来越焦虑,深藏秘密旦有被识破可能,就像沙袋被捅出个洞,不安如流沙,源源不断地从破洞里涌出。
好几次,他觉得自己承受不住,不如干脆向柏先生坦白。
但不久理智归拢,堪堪堵住他嘴。
他本来也能像柏先生那样单手抱小雀,可现**上有伤,使不上力,唯恐单手抱不结实。
如此来,便腾不出手去整理围巾。
柏先生低沉地笑声,靠近,又将围巾拿回去。
秒后,他露在外面脖颈与下巴便被柔软布料包围。热流横生,向上熏着双眼,向下填满胸腔。
他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在围巾里呼吸。
人盔甲,可他现在反应,却与少年没什差别。
“爸爸没事。”他低声安抚小雀。
话音刚落,只见道残影在余光里晃。下瞬,肩上就落条带着体温与浅淡烟草香围巾。
他立马抬眼,见柏先生刚收回手。
“不知户外多少度吗?”柏先生面如静湖,语气含着平静呵斥,“外套都不穿就跑出来。”
几日后,皎城名门上流们品酒会开始。他身为明氏第助理,当然得随单於蜚到场。
香烟与美酒,美人与豪车,这些被人竞相追逐东西难以吸引他视线。宴饮正酣,他心神不宁,面上维持着体面与风度,心里却早想离开。
撑得久,心力渐渐难以为继,不嗜酒也饮不少,尝到几许“借酒消愁”滋味。
按理说,当是他护送单於蜚回家,但夜深时他甩甩头,
柏先生在他后腰上轻轻拍,“进屋去。”
单於蜚运筹帷幄,原城风波很快平息。冤有头债有主,不自量力“蛇胆”老巢倾覆,其头目死到临头,才明白自己色迷心窍,为努兰得罪“孤鹰”。
光明中钱权,黑暗中屠戮,维持着脆弱而微妙平衡。
秦轩文和秦却暂时住在别墅里,“孤鹰”部分队员亦在。
单於蜚偶尔来见柏云孤,反倒成客人。
呵斥本该带有情绪,但柏先生呵斥却平铺直叙。
他脑中如起风,bao,反复品读,觉得柏先生就像在呵斥养在身边、不懂事兽。
“叔叔围巾。”小雀笑嘻嘻地说:“爸爸,冷,围围巾!”
他反应过来时,小雀已经抓住搭在他肩头深灰色围巾,认认真真地帮他理顺,小小身子用力撑起,想要将围巾裹在他脖子上。
但两岁小孩到底还是太小,而围巾很长,且是那种厚重款,小雀缠不好,着急地皱起脸,“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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