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还不是结束。八月底开学以后，他收到
杨卷几十天前寄还给他
那箱裙子，还有
件从未听对方提起过新t恤。
贺朗不缺买裙子
但是，扫眼面前正在气头上发小，邵烨最终还是什
都没说。
从那天开始，杨卷就从贺朗生活里彻底消失。
得知真相贺朗虽然怒火中烧，却也没有去游戏论坛里曝光他。他向来很看不上这样行为，更何况就他自身来说，贺朗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曾经网恋对象是男人。
但是论坛里还是渐渐有不少风言风语。两人决裂以及杨卷退游来得太过突然，论坛里出现很多关于两人决裂原因推理帖，其中不乏杨卷是人妖猜测。
帮派中人对杨卷相关话题讳莫如深，没有人敢在公共场合提起过他存在。
？”
“你既然不喜欢他，为什还生这大气？”邵烨啧声，声音里透着明晃晃不相信。
贺朗满脸烦躁地合上笔记本盖，“是，
承认喜欢过他。”
说出这句话，他顿顿，情绪渐渐恢复到原来漠然，“但是喜欢是长头发穿裙子他，是用变声器他。现在他性别是假，声音也是假，他这个人，从头到脚都是假。说不定就连老实性格，也是故意装出来。”他神色可笑地撩起眼皮来，“你觉得还会喜欢他？”
他冷冷地勾起嘴角来，越发觉得可笑人不是杨卷，而是被蒙在鼓里自己。
贺朗拉黑杨卷所有联系方式，将他从帮派群里踢出去。他在游戏中恢复单身状态，每天叫人推副本打竞技场，偶尔遇见腆着脸贴上来女玩家，骂起人来丝毫不怜香惜玉。
这切看起来，仿佛都和杨卷出现前日子没什两样。
但是杨卷消失，却没有带走留在他生活中随处可见那些痕迹。
时不时会有村里不通网玩家凑上来问他，海誓山盟项链还收不收。整理大号上仓库时，也会突然发现直没有送出去秋水大全套。路过自己曾经买裙子实体店，看见摆在橱窗里标有“上新”字样裙子，会下意识地打量裙子尺码。
贺朗为此感到烦不胜烦。
这个人有多会装？在游戏里告诉自己不吃香菜，在他面前喜欢不厌其烦地说“好哦”。今天中午在食堂里，贺朗差点就要因为这两点细节上不同，被他糊弄过去。
往更深层面想，对方打消他疑虑手段这样熟练，或许还是个惯犯。
贺朗口吻厌恶地说出这句话来。
邵烨站在旁观者角度，却直觉认为这样结论不成立。毕竟今天中午在食堂里，是对方先来找贺朗。所以他大概也能猜到，也是对方主动先坦白。
喜欢在游戏里骗人骗感情惯犯不会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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