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恕视线往楼里
瞟，注意到某个透着光
窗户，“李局还在？”
“这不等你去报到吗。”梁棹额
陆雁舟默
瞬，笑道：“看来你在特别行动队这年没有白待。”
明恕回头，“嗯？”
“成熟。”陆雁舟说。
“
以前很幼稚？”
“也还行吧，比幼稚丁点儿。”
说得对，陆雁舟真是白长这张忧郁王子般脸。
“二八意思是二乘以八，十六岁，未成年！”陆雁舟得意洋洋地显摆语文老师教语文，“不是二十八岁，你个傻小明！”
被逮个语病，明恕低咳声，不在“二八”上拖泥带水，反倒往陆雁舟肩上拍，“们刑侦局新领导，你这特警总队打听这
清楚干什？”
“这不是帮你打听吗？”到达市局，陆雁舟将车泊好，“梁棹是重案组上任组长，又是李局臂膀。他升上去之后，也直管着重案组，给重案组捞好处。所以刑侦局这些年最优最强资源直向你们重案组倾斜，你们组所有人都是他嫡系。他这次如果能接替李局，那往后什都好说。问题就出在山不容二虎，他现在给这个新来压着。‘朝天子朝臣’你总听说过吧？”
明恕饶有兴致地弯弯眼。
两人待在车边闲扯两句，陆雁舟忽然往明恕身后道：“梁队。”
闻言，明恕往后转，见梁棹正朝自己这边走来。
梁棹大块头，皮肤黝黑，国字脸，给人第印象是老实、憨厚、不懂得逢迎。
“梁队。”明恕也道。
梁棹点头，声如洪钟，“回来？”
“刑侦局谁都知道梁棹和重案组关系，这新来萧局要立威，要让各方面势力洗牌，说不定得动动重案组。”陆雁舟侧过脸，挑眉，“啧，跟你说正事儿，你这什表情？”
“第。”明恕竖起食指，“重案组享有资源优势并不是因为梁棹，而是重案组职能特殊，自打重案组从刑侦队独立出来，就举足轻重，和是谁嫡系没有任何关系。你如果定要说嫡系，那重案组是历任局长嫡系。”
“第二。”明恕说着勾唇，竖起食指往前伸，不轻不重地点点陆雁舟心口，“新领导立威靠动重案组？除非上头瞎眼，派来个搅浑水外行。”
陆雁舟若有所思，片刻后道：“你真不担心？”
“李局年龄到，不可能继续主持刑侦局工作。还没去特别行动队之前，就看出他在尝试逐步放权。梁棹是个优秀刑警，资历也够，但视野不够开阔，格局也不大，比起亲自当把手，更适合在把手手底下工作——这些都能看出来，李局难道看不出？”明恕推开车门，条腿已经跨出去，“领导不管换成谁，重案组仍然是重案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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