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是嘲笑“油腻”
许琳珊眼神游移,牙齿咬得“咯咯”响。
“而你身上,除头部,没有别伤处。”明恕往后靠,“看上去,当事故发生时,张思浩保护过你?”
许琳珊眼中突然有泪,只见她轻轻摇头,“不知道,不知道他会死……”
“是吗?你真不知道他会死?他向你求救过吧?请求你帮他拨打120。但你不仅没有为他叫来救护车,还故意拿走他手机。”明恕眼神更冷,“许女士,再隐瞒下去,对你没有好处。”
许琳珊虽然常年与不同男人保持不清不楚关系,早年在发廊坐台时,甚至被扫过几次黄,但从未进过审讯室,更未与重案刑警打过交道,此时被明恕几句话逼,就立马乱阵脚,抖抖索索将与张思浩偷情事供出来。
。
“你们搞错。和他只是同事,平时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是有家庭人,小孩才岁,怎可能大半夜和个男人待在块儿?”
“游乐场东门外公共摄像头已经捕捉到你们——昨晚9点03分,你和张思浩进入游乐场,举止亲密;11点12分,你独自离开,神情慌张。”明恕悠悠地看着她,将正播放着监控视频笔记本电脑转个向,“加上刚才出具证据,许女士,你口供没有你想象重要。”
许琳珊没有任何反侦察意识,不知道摄像头存在,也不知道足迹与血液能够锁定个人身份,以为只要带走张思浩手机,令张思浩无法呼救,并在被人目击之前离开现场,就万无失。
她烦躁地抠着手指,心只想掩盖自己偷情事。
末,她双眼红肿地望着明恕,“……会被判刑吗?可是真不是杀他,没有杀人,那只是意外……”
案情已经彻底清晰,明恕冷眼扫,起身离开审讯室,关上门时却看到位秃大半个脑袋中年男人正满面忧愁地等在走廊上。
中年男人正是许琳珊丈夫,长相平凡,甚至有些丑陋,用个流行词形容话,就是“油腻”。
明恕打量他片刻,轻轻叹口气。
男人看就是个本本分分过日子老实人,勤恳工作,用不多工资给予妻儿尽可能好生活。
明恕又道:“你行为,促成张思浩死亡。”
许琳珊倏地睁大双眼,“那是意外!不知道铁刺会插入他身体!”
“所以你承认当时与张思浩同在飞车车厢内?”张海宇道。
许琳珊个颤栗,“……”
“你想看看张思浩尸检报告吗?”明恕将份文件夹推到许琳珊面前,十指交叠,“他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肋骨断两根,内脏出血,但坠地时并没有立即死亡。如果送医及时,他能够捡回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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