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审美,明恕很会给自己挑衣服,不像好兄弟陆雁舟,陆雁舟那是直男品味,而他则是艺术家品味。但在发现自然之美这方面,明恕成绩是负分。
少年时代,萧遇安时常带着他出去旅行,近至周边,远则国外,金色沙滩,茂密丛林,望无际沙漠,雪白圣洁冰原……各种各样美景都见过。但他似乎天生缺乏双欣赏美景眼睛,看什都兴致缺缺。
他想,与其欣赏那些美景,不如和萧遇安在美景里做最亲密事。
他第次跟萧遇安表达这想法时,还未到18岁。萧遇安半是好笑,半是无奈,说他不懂得审美。
“怎不懂?”他扬起脸,骄傲又明亮,像只抖开尾羽年轻孔雀。
明恕从小就被萧遇安治得死死,成年后也是自己把萧遇安追来。在他心里萧遇安就是道理本理,再没有别道理可讲。
“哎……”他被萧遇安纵容又带着几分威慑目光浇得腰软腿软,索性就势埋在萧遇安腹部,缴械道:“你明明知道,还故意问。”
萧遇安揉他头发,让他倚靠会儿,这才说:“睡吧,明天早,们去庆岳村。”
庆岳村远离洛城主城区,村路颠簸,尘土在车轮间飞扬。
明恕开车,萧遇安坐在副驾上。
得出他什时候是真痛,什时候是瞎嚎。他每次瞎嚎,屁股就会挨上巴掌。
“哥,你揍可真下得去手。”有次他这说。
然后萧遇安就伏低身子,虚虚压在他背上,在他耳边用呵气声音说句话。
他下子浑身都麻。
抱着宿舍枕头,接受年长恋人按摩,明恕又痛又爽,还情不自禁地想起以前事,终是没忍住,发出声长长呻吟。
“这高原星空,你竟然说平淡无奇。”萧遇安指着璀璨天幕,“看到吗,那是夏季大三角。”
海拔接近5000米高原,银河横贯,星星铺满天际,确是难以见美景。
他却摇头:“哥,只看到你。”
萧遇安不语。
他又说
“哥,你在看什?”从个土坑颠过之后,明恕用余光瞥萧遇安眼。
“看这里景色。”萧遇安没有转过头来,依旧透过玻璃看着窗外乏善可陈草木。
“这叫什景色?”明恕说:“不就是普通农村吗?”
萧遇安暂时没有答话。
明恕自己琢磨片刻,低哼声,“你又在心里嘲笑审美。”
“好。”萧遇安放开他,“现在不腰酸背痛吧?”
明恕趴着不想动,“哥,再给按按。”
萧遇安起身,“凡事都讲求个适可而止。”
“嘿!”明恕翻身而起,“什都是你有理。”
萧遇安笑着勾住他下巴,拇指摩挲几下,“那你听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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