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文黎双眉越皱越紧。
明恕和易飞都盯着她,发现她此时神情是内疚多过害怕。
“想到个人。”文黎突然说。
明恕视线如电,“谁?”
文黎颤声道:“差点将詹喜喜纳为妾那个人。”
文黎说:“有。”
“好。”明恕拿来纸笔,“将他们名字写下来。”
文黎诧异,“现在吗?”
明恕说:“现在。”
这三年来,文黎与派出所民警打交道次数不少,但从未见过像明恕这样警察。
茅村茅二村男人?”
“嗯。”文黎点头,“不过也不止。最开始时,他们对不屑顾,认为像这样远离家乡,二十多岁还没有丈夫女人是‘不洁’。其实男人们对阻拦不算多,他们压根瞧不起女人,最恨是年纪较大女性。这帮人……怎说……”
文黎低下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明恕说:“她们是当地男人‘帮凶’。”
“对!”文黎眼中满溢着遗憾,“她们已经被‘驯服’。折磨年轻辈女性,恰恰是她们这些长辈。她们恨不得把赶出去,说是‘妖精’,但是扶贫志愿者,警察会保护,如果想留下来,她们就不能赶走。”
詹喜喜,茅村乃至蛇荼镇家喻户晓人,个女
明恕给她感觉有些高高在上,不如派出所民警接地气,但这种高高在上并不令人感到不适,反倒给予她种安心感。
她想,这是个厉害,值得信任与依赖警察。
“罗祥甫开始给你寄照片之后,有没有人跟你打听过照片来源?”明恕跟徐椿要两瓶橙汁,拧开瓶递给文黎,另瓶自己喝。
文黎放下笔,思维比刚见到明恕时清晰许多,“你们是不是认为,和罗老师改变这里,触动男人们利益,所以他们要报复们?”
明恕说:“你很聪明。但他们没有对你动手,反倒去冬邺市杀害罗祥甫,这种可能性其实不大。不过有万分之可能,都不能放过。”
明恕问:“这三年来,你受到过实质性伤害吗?”
“被捉弄过。”文黎苦笑,“乡下有很多毒虫,好几次包里、锅里、床上都出现毒虫,被咬不会死,但发烧昏迷、全身发痒也很难受。而且近距离面对那些虫,对这个从小在城市里长大女生来说,真不是件容易事。”
“但你还是坚持留在那里。”明恕眼中流露出几分尊敬,声音也很温柔。
文黎叹息,“人这辈子,总得做点自己觉得有意义事,对吧?有句话不是叫‘来都来’吗?已经到蛇荼镇,为什不再坚持下。”
明恕目光非常平静,但这平静中又有些许暗藏着起伏,“哪些人对你有恶意,并付诸行动,你心里有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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