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孝诚登时抬起头,怔怔地望着明恕。
审讯室门合上,于孝诚对面只剩下明恕和记录员。
明恕朝于孝诚抬抬下巴,“说吧,你跟沙春到底是什关系。”
大概是明恕刚才那席话起作用,于孝诚沉默
方远航猛吸口气,“沙春‘劝说’过你,但你没有接受?”
于孝诚用力点头,“没有答应她,还有前途,不信她那套!”
方远航喝道:“那你为什有沙春断手?你为什将她手藏在空调机箱里?”
“…………”于孝诚看上去心急如焚,从喉咙里挤出来话越发没有条理,“不知道,是凶手将那个东西放在家门口。”
“还凶手?你就是凶手!”方远航说:“凶手为什要这做?你又为什不报警?反倒将断手藏到你学校里?你说得通吗你?”
空调机箱被拆开过,里面结构已经被彻底破坏,装着断手是个铁盒,外面裹着块黑色绒布。
经法医验证,断手正是沙春失踪双手。
铁盒上并未提取到任何指纹,但痕检师在细致查看空调机箱后,发现组指纹。
而这组指纹,与于孝诚指纹能够比对上。
于孝诚惊恐万分,眼珠都颤抖起来,“没有杀人!不是干!”
明恕盯着于孝诚,抬手打断方远航,“你先出去抽根烟。”
“师傅?”方远航不解,“为什?”
“不要这激动。”明恕说:“你看,你都把咱们嫌疑人吼得说不出话来。”
方远航说:“这不应……”
明恕话是对方远航说,视线却未从于孝诚脸上移开,“他都说,沙春‘劝说’过他,现在不论凶手是不是他,都想听听,沙春是怎‘劝说’他。”
“但你指纹为什会出现在艺术楼空调机箱上?”明恕说:“这还不止,2楼219房间已经很久没有人去过,现场保存几乎完好,你足迹也留在积灰地板上。”
“可是,可是真不是杀沙春!”于孝诚神情与之前有些许不同,过去是完全拒绝配合,现在似乎流露出些许“请你们相信”意思。
明恕换个坐姿,“问过你,8月23号到8月24号你在哪里,在干什,你不愿意说。还问过你,8月14号,你和沙春为什在艺术楼见面,你也不愿意说。当时们手上没有任何物证,你实在不说,也拿你没办法。”
说着,明恕忽然严厉道:“但现在,关键证据已经出现。于孝诚,23号中午你无故离开九中,就是为在演艺集团等待沙春!”
“不是!”于孝诚吼道:“沙春想让帮她,但没有!她想死,但不想!她三十多岁,觉得努力是最不值当事,可是还想努力,还没有碰到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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