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秒间,个人对另个人情感就能产生这大波动。
肖满轻轻耸下肩。
身为不婚主义者,他无法理解夫妻之间那种彼此依赖又彼此憎恶心情。人是最会撒谎动物,夫妻之间更是如此。
还是证据好,客观地呈现在那里,永远不会对痕检师说谎。
察觉到肖满目光,王隽不太愉快地皱皱眉,跟在明恕后面进入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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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江苑居民区。
王隽面容憔悴,但情绪已经不像此前那样崩溃。她和李兆丰4岁女儿怯怯地站在卧室门口,懵懂地看着来到自己家中陌生人,小心翼翼地往后退步。
她知道自己爸爸死,但还无法理解“死”到底意味着什。
“这是那天捅他刀。”王隽右手发抖,将水果刀递到明恕面前,“还诅咒他,盼着他去死。如果知道他走,就再也回不来,就算是拼命,也要把他留下来。其实……其实们也有过得很开心时候。”
到那种。”
易飞说:“你是觉得刚才推断过于草率?”
“现在还处于侦查初期,担心旦方向错误,后面会出现越来越多问题。”明恕捏下眉心,“必须谨慎再谨慎。”
会议室时陷入沉静,几分钟后,开口还是明恕:“没别思路?”
方远航抓下头发——前两天时间稍微空余些,他赶着去理个新发型,遗憾是重案组兄弟们除他师傅,没个注意到,而他师傅虽然注意到,也没有夸他句。
明恕没去管电脑,打开旁书柜,视线在并不
明恕将水果刀装进物证袋,细细观察几个房间,最后走进书房,转身问:“书房平时般是李兆丰在使用吧?”
王隽抹着泪点头,“对,他总说有工作需要带回来做,但观察过,他待在书房时,几乎都在打游戏。”
正在往手上戴乳胶手套肖满闻言看王隽眼。
因为李兆丰脚掌上小孔,王隽作案嫌疑现在基本已经被排除,可她言行以及反应仍旧耐人寻味。
前句话,她还在表达对于丈夫遇害悲伤,以及没能阻止丈夫离家悔恨,后句话,她又开始抱怨丈夫不是。
“暂时没有。”他说:“师傅,要灵光闪马上告诉你。”
明恕笑声,“你去剃个光头,说不定马上就能灵光闪。”
“那怎行?”方远航十分珍惜地拍拍自己额角,据说刑警当久,发际线就堪忧,他现在头发还相当浓密,剃什都不能剃头发,“局里有规定,不能剃光头。”
易飞说:“小明跟你开玩笑。”
明恕拿起文件,在桌上敲敲,“行,暂时按这条思路先走着,时间耽误不起,把侦查重点放在李兆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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