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没有逼格称呼怎就传到洛城来,闻言眼皮跳下,“柳老师,又来找花队?”
“什叫‘又’?”柳至秦似乎刚从外面回来,长款大衣带着股寒气,“和花队是同事,来找他汇报工作上事而已。”
明恕余光瞥见花崇唇角挂着丝纵容笑。
对,就是纵容。
明恕很确定,花崇对柳至秦向来是纵容态度。
“当时其实很痛苦,个正常人,硬生生把自己带入那种扭曲心理中,还要强迫自己消化、理解。案子是破,但走不出来,好几次觉得自己就是个变态。”花崇喝口茶水,继续道:“可是重案组队长,队员们都看着,绝对不能表现出来。”
明恕说:“你硬扛着?”
“除硬抗也没有别办法。”花崇笑笑,“久而久之,好像就习惯,除在解决起案子后失眠、做噩梦之外,也没有更糟糕反应。不过噩梦确实挺烦心,梦里不是目睹别人被杀,而自己无能为力,就是自己亲z.sha人。”
明恕问:“那现在……”
花崇眼神柔软,映着窗外透进来光线,“现在不会。”
“但你表现出来就是不受影响。”
“调整得比较快?”花崇靠在桌边,双手抱在胸前。
他比明恕年长,举手投足自是成熟些,但或许是因为曾经在边境参加过反恐,他身上始终有种凛然正气与无畏英气,这让他看上去既有岁月赋予从容,又绝无岁月附加老沉。
是个精彩绝伦人物。
明恕盯着花崇侧脸看会儿,“怎调整?”
“那就先走。”明恕说:“去看守所见见刘顺钧。”
花崇问:“今晚回不冬邺吧?”
明恕倒是想赶回去,但确实来
“嗯?”
“因为有人帮分担。”
明恕还想问更多,队长办公室门就被推开。
明恕和花崇同时看过去。
不敲门就能进入队长办公室或许是仅柳至秦才有“福利”。门都已经开,柳至秦才装模作样地敲下门,“原来是小明来。”
“嗯……”花崇认真想想,像是想到某个人,目光倏然变得温柔,“也有调整得很艰难时候。几年前吧,那时还在重案组当组长,上司很照顾,队友也不赖,但是能够跟得上思路人很少。”
顿片刻,花崇换个说法,“没有人能跟上思路。”
明恕眨下眼。
“是从特警支队调到刑警支队来,这你知道。”花崇说:“其实最早,也不习惯将自己带入犯罪分子。但是周围能够给与助力不多,想要加快破案效率,就只能寻求改变。将自己带入凶手,是能想到最有效方法。”
明恕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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