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杉低着头,不敢出声。
顿片刻,贺炀又道:“也不是什大事,你也别太紧张。重案组那个明恕,现在已经盯上,周平暂时不能动。”
周杉轻声道:“是。”
“至于梁棹……”贺炀说:“暂时也放放吧。”
周杉蹙眉,“您有新
周杉恭敬地低下头,“不过贺先生,们可能还需要个警察。”
贺炀有些心不在焉,喝几口粥之后,将勺子放在旁,“看来你已经帮物色好人选。”
周杉说:“市局特警总队周平,曾经是冬邺市最优秀特警之,前几年担任卧底时受重伤,虽然被救回来,但心理崩溃,目前直待在市局心理研究中心。认为这个人是最……”
还未说完,周杉就发现贺炀正脸玩味地看着自己。
“贺先生?”
训练有素佣人悄无声息地将早餐放在桌上,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仿佛在这个庄园里,他们不是人,只是会动家具。
贺炀坐在藤椅上,拿起勺子,在熬得细软粥里搅搅,“什事?”
“梁棹已经被说服。”周杉说:“现在他在迎城,听候安排。您是想现在就让他参与游戏,还是等……”
贺炀扬起手,“等等。”
周杉摆出洗耳恭听样子,“嗯?”
能寻找‘富人’。”萧遇安说:“当然所谓‘富’只是相对。”
明恕说:“赖修良是另种意义上‘虫子’?”
朝阳彻底从地平线下跃起,但城市里很难看到真正日出。
冬邺市郊外私人庄园,贺炀穿着浴袍,从房间阴影里走上露台,惬意地观赏林间日出。
和晚霞相比,朝霞没那多变幻无穷色彩,清新亮丽却是独份。
贺炀慢悠悠地道:“你是在为游戏物色人选,还是借手,报你自己仇?”
周杉面色变。
贺炀冷笑,“你是秘书,你有什需求,尽管向开口。别背着搞小动作。”
“贺先生……”周杉眉心跳动,背上出片冷汗。
贺炀说:“你背景,清二楚。不要忘,是谁给你现在身份。”
“梁棹……”贺炀眯起眼,“这是谁?听着耳熟。”
周杉笑笑,“您事务繁忙,可能不记得。梁棹就是那位被排挤出市局警察。”
“哦——”贺炀拉长声线,“他啊。”
“对,您前阵子让‘搞定’他。”
“你办事,从来都这利索。”
贺炀在露台上站很久,直到朝霞金辉渐渐散去,才从容不迫地转过身。
穿着规整西装周杉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来多久?”贺炀边问边向不远处暖房走去。
早晨,温度没有升上来,站得太久不免感到寒冷。
“有会儿。”周杉跟在贺炀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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