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椰顿顿,最后摇头道:“没什。”
被淘汰十四人都是隔天早船票,林椰和其他人凌晨起来各自去给队友送行。冬天昼短夜长,五点半左右出门时,窗外仍是漆黑片,唯有宿舍楼下两道旁缀着星星点点路灯。
林椰走出宿舍楼,才发现门前空地上熙熙攘攘站数十人,大家睡眼惺忪哈欠不断,在黑夜中冷风里跺脚和搓手,却仍是坚持从被窝里爬起来给队友送行。
林椰路与其他练习生打完招呼,走向自己队友。十四个练习生陆陆续续地拖着行李箱下楼,群人浩浩荡荡地在黑夜中前进,几十人脚步声重叠交错在起,练习生们与队友说话声被夜风卷入半空,队伍末尾摄影大哥扛着摄像机紧紧跟随。
林椰陡然驻足,回头望去,身后夜色浓郁如墨,星光浅淡零落,路灯散发出小小光团几欲被黑暗吞噬。前方却是片欢声笑语,喧闹沸腾。仿佛有道无形分界线,将两边世界分隔开来。而那些开怀大笑挤兑打闹练习生们,则是从身后黑暗里走出来,
颜常非淘汰事已经成定局。
江敛并没有解释选择林椰原因,颜常非却转身朝金字塔上队友们鞠躬道歉,“虽然你们可能没有发现,但还是想说出来。公演那天舞台上,因为走神导致走位失误。”他微微顿,“这样低级错误,就连自己都无法容忍——”
后面话他没能说出口,温免直接从台阶上跳下来,抱住他。
温免行为犹如打开道缺口,其他练习生纷纷从台阶上跑下来,和自己室友或是队友拥抱。场面度变得有些混乱,沈PD却没有开口阻止,而是悄无声息地退到边。
镜头划过他们微红眼圈,滚动喉结,还有欲说还休嘴唇,将所有真情流露样子定格在摄像机里。在镜头拍不到角落里,林椰看着江敛,脸上尚留存有没能完全褪去愕然,“以为你那样说,是打算淘汰。”
“这个名额只是对第场公演奖励,所以公演中舞台上表现占绝大部分比重。”江敛目光从他脸上掠而过,带上公事公办语气,“如果不是颜常非出现失误,现在被淘汰人就是你。”
林椰没有接话,心中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飞离眼下还未结束节目录制,落向另处。两秒以后,他再度抬眼看向面前江敛,嘴唇微微动,似是想要说什话。
明让却从江敛身后走上前来,挑眉对他道:“恭喜。”
林椰咽下滚到嘴边话,冲对方笑笑,“谢谢。”
明让又转头与江敛聊过两三句,就不再多做停留,转身又没入拥挤人群,去找自己队内被淘汰队友。江敛将目光从对方离开背影上收回,“你想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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