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回答他,是因为你自己都没想明白答案。”明让垂头看他,唇角斜勾,“长这大,才知道原来还有你江敛想不明白答案,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强烈舞台远灯光再度朝观众席上
他睡着以后,脑袋也跟着渐渐低垂下来。头垂得越来越低,脖子上不适感也越来越浓烈。即便是陷在睡梦里面,他也能够隐隐察觉到脖子后方传来酸软感。
林椰无意识地将头往上抬抬,脑袋却又很快垂落。他再度抬起来,维持时间不过数秒,脑袋又低下去。
他在椅子里睡得头点点,看在江敛眼里,就像闭着眼睛立在枝上,下下啄树干啄木鸟。
待林椰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抬起头时,他脑袋落在江敛坚硬结实肩头上,没有再沉沉下坠。
江敛在暗淡光线中抬起手掌,把林椰脑袋拨到自己肩上,由他头枕着自己肩膀睡觉。
服装还没有送过来,走完彩排流程练习生暂时就没什事。只是工作人员也特地交代过,所有人都不能擅自离开,以免出现找不到人意外状况。
林椰和江敛到侧面观众席里坐下。随意扫过两眼台上还在彩排小组,江敛从光线昏暗座位上偏过头来问他:“早上睡几个小时?”
料定林椰在公演前夜不会好好睡觉,江敛才这问他。
舞台上灯光骤然晃过来,有些刺眼睛。林椰下意识地眯眯发酸眼眸,避开前方刺目光线,才摇摇头道:“没睡。”
“没睡?”江敛闻言,皱起眉来,“你现在闭上眼睛睡觉,衣服送过来叫你。”
身侧陡然响起声轻笑,明让不知道什时候也进观众席,正好整以暇地站在过道里看江敛和林椰,“你们这是在干嘛呢?”
江敛瞥他眼,“你太吵。”
“看他也不像是能被吵醒样子。”嘴上虽是那说,明让还是压低声音,弯腰坐在座椅扶手上,“江敛,你这是对他食髓知味不想断?还是说,更加夸张严重点,你想跟他谈感情?”
江敛眼皮都没抬,“你不是都已经看出来?”
明让轻咂嘴巴,“这不是觉得有点吃惊,所以来找你确认吗?其实那天晚上李青呈问你,你没正面回答他时候,就有些琢磨出不对劲来。”
林椰抬起眼皮来,“在这里睡吗?”
江敛问:“你嫌吵?”
林椰道:“觉得自己现在不管在哪里,都能立马睡着。”
他曲起两条腿,将身体往座位里缩缩,垂下头闭上眼睛,很快就将舞台上音乐和歌声从耳中剥离出去,无声无息地陷入沉睡之中。
观众席座位椅背很低,林椰以微微蜷缩姿势靠在椅子里,肩膀和脑袋还是没有能够依靠和支撑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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