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鹭毫无内疚地向他道歉,然后动动手腕道:“要回去。”
对方却没有立即放开手。
江白鹭目光从被面上轻轻划过,面露犹疑,“你现在还要做?”
“做什做?你他妈不晨勃?”岑戈面沉如水,“昨天那杯酒是你搞鬼?”
“不是。”江白鹭弯起眼睛来,“只是恰巧事先知道而已。”
江白鹭抱着岑戈连连低声呻吟,撑到对方擦着他大腿射出来,意识就有些不太清醒起来。仿佛连日来疲累都排山倒海席卷而来,身体和意识隔离成独立存在两部分。身体躺在涌动海浪上,意识却渐渐沉入海底。
只模糊记得岑戈又按着他,将他翻来覆去烙煎饼般,不知疲倦地做好几次,期间还停下来换过套。剩下就概不知。
岑戈半夜里才停歇下来,铁青着脸将宋棠祖上八辈从头问候到尾,也没多余心思来清理,只将江白鹭往旁边推推,关掉床头灯,拉过被子背对着江白鹭,闭眼躺下。
凌晨两点左右时,他从浅浅睡眠里冻醒来,发现自己仰面躺在床上,本该盖在他身上被子不翼而飞。床另边,江白鹭如同蚕蛹般卷着整床被子,背对着他睡得正香。
岑戈压下心口窜起来怒火,将被子从对方身上拽过来大半,再次闭上眼睛躺下来。直到他第二次因为后半夜凉意惊醒,看见江白鹭又将被子卷回去,终于耐心耗尽,按着江白鹭赤裸肩头,将他整个人翻过来,抬手就要将人弄醒。
岑戈皱着眉坐起来,掐住他手腕力道更紧分,字顿地问:“江白鹭,谁给你胆子?”
“当然是宋棠。”江白鹭理直气壮地望着他,“他许诺要给找工作。”
“你上床,宋氏给你职位你还敢要?”像是听见什好笑话,岑戈嘲讽般地勾起唇角,目光扫过他胸前吮痕和大腿根部干涸精`液,放下手来,极为冷淡地开口赶人
却在下手那瞬间顿住。他坐在黑暗里望着对方脸,似是有些烦不胜烦,又像是无可奈何般,胸膛剧烈地起伏下。
最后将整条被子扯过来,铺开盖在两人身上,然后面对江白鹭躺下去,只手环过他腰,另只手勒在他胸膛上,将人从床边拖过来,紧紧地按在自己怀里,扼杀掉对方再次卷被子机会。
早上醒来时,江白鹭费点力气,才从岑戈怀里爬起来。他低头扫眼身侧闭着眼睛,呼吸平缓人,钻出被子,跪坐在床边四处找自己衣服时,身后人睁开双琥珀色瞳孔,伸出手掐住他手腕。
江白鹭愣秒,匆忙抬手揉掉自己眼角分泌物,蹭着手背抹掉额头上薄薄油脂,才回过头去问:“你醒?”
岑戈面色不愉,“你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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