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过身去,换下锁屏上单人照片,删掉桌面相册软件,将手机送回岑戈手中,眼也不眨地道:“猜你不知道解锁密码。”
岑戈哦声,饶有兴致地讽刺他:“你这是什手机,解锁密码是换锁屏壁纸?你有什东西,是不能让看?”
“也不是什不能看东西。”江白鹭缓缓道,“只是前男友照片而已。如果你真对前男友这感兴趣,也不是不能给你看。”
“前刻还在说对见钟情,后刻就被发现手机锁屏壁纸是前男友。”岑戈嘲讽道,“江白鹭,是该说你多情,还是心大?”
江白鹭欲言又止。
琥珀色瞳孔,江白鹭对他视线毫不避让。片刻以后,男人冷笑,“江白鹭,你闭上嘴巴,没让把你当哑巴。”
他勾唇笑得散漫,笑意却漫不进瞳孔里。江白鹭问这个问题,就连他自己,也答不上来。假如他已有记忆没有出错,他活二十六年,确实没有过和同性上床经历。
假如他已有记忆没有出错——岑戈很确定,他已有记忆没有出现任何差错。
他掐掉烟头,捏住江白鹭下巴,漫不经心地问:“江白鹭,你为什想和上床?”
江白鹭眨眨眼睛,“只和喜欢人上床。”
清脆键盘音起起伏伏,两分钟以后,手机被对方递到他跟前。江白鹭抬起眼皮来,屏幕还散发着莹莹光芒,联系人上多出串新号码,填写名字地方仍旧空空如也。
岑戈弯腰,嘴唇若有若无地蹭过他耳垂,眼眸沉沉,“大衣下周还给。”
“你是想说你喜欢?”岑戈嗤笑,“你第次表现出意图不轨时候,们才认识不到两天。”
江白鹭笑起来,眼眸弯弯,像是满腹心思都毫不保留地写在脸上,“这位先生。”他用地道美式英语回答,嗓音温软而缱绻,“你难道不知道,在们中国,有个成语叫做‘见钟情’?”
他像目光纯粹孩子样,咬字清晰:“你是见过人里,长得最好看男人。”
有那瞬间,岑戈差点就被他骗过去。男人神情冷淡地望着他,片刻以后,嗓音沉沉地开口:“你手机给。”
江白鹭愣秒,转身从床边摸出手机,下意识地递送过去,却无端端觉得有些不安。终于在对方按亮手机屏幕瞬间,他回想起来件不太妙事来,飞快地伸出手去,将手机从对方手中抢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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