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夜，他反复书写。
“杯敬朝阳，杯敬月光……
杯敬故乡，杯敬远方……
杯敬明天，杯敬过往……
杯敬自由，杯敬死亡……【注】”
以肯定，自己定会后悔。
嗯，要珍惜那些尚存
人，要带着希望去迎接将要遇上人，要用虔诚和敬畏去面对这个世界。
所以，他要全心投入这熟悉而又陌生世界……胸藏万壑，只待风起。
而眼前学生生涯，如果有机会重来遍，能有新体验，如果可能让自己面对这个世界还熟悉事物不留遗憾，为什
不去试试？
学生时代之所以是人生宝贵财富，因为她代表
你几乎燃烧耗尽青春成长，往后你或许仍然会不停拔节所谓成熟，变得精明而世故，但那些刻骨铭心记忆，也就有且仅有这次。
“不悔，不愧。
生死……无畏！”
……
【注：出自毛不易歌《消愁》】
所以，程燃愿意继续走这条轨迹。当然，当务之急，就是把李屠夫斩于马下。
程燃看到书柜角落搁着曾经自己用来练字毛笔砚台，还有那大卷废旧报纸。宣纸很奢侈，远不如报纸拿来练字经济。
他心神动摇，取出笔清洗，拔毛刺，粘墨，然后摊开那些陈旧报纸。
运笔，按提。
他目光洞远，沉静，像是在用极其深邃灵魂，去承受这世间带来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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