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点点头，“
爸从他小时候就很喜欢他，这点你不是不知道……”
李靖平沉默
半晌，道，“爸
身子……”
“柳高说在峨眉山时候挺好，但往后肺病又犯，这边医疗条件有限，医疗组还是让他回京城去治疗……”
话题有些沉重
程燃道，“原以为你很成熟，怎
说出这不成熟话？你不是
个人，你身上还有父母，甚至家族寄望。你停下来，他们怎办？而且陷于不义，这自私啊？”
“什跟什呀……越说越离谱，”姜红芍笑，“是说爬山话，停下来等等你这个菜鸟，顺便休息看看风景，不好啊？”
“也说是爬山啊。”
程燃看着这个光影中遗世独立女孩，笑道，“你尽管往前走，不必回头。看能不能弯道超车到你前面去。”
姜红芍副乖乖巧巧样子点点头，“好啊好啊……等着呢。”
摘抄解答手书，看着就让人觉得笔走龙蛇，兰心蕙质。
只是看着姜红芍目光，程燃拿着她还带着馨香笔记本，道，“就这怕追不上你？”
姜红芍愣下，道，“并不是啊……其实觉得你很聪明，就是有时候会大意。如果能把细节注重好，下次会提高。”
老姜也不总是古灵精怪，也会有这样诚恳面。
已经放学，教室里剩下人寥寥无几，还略带温度缕夕阳余晖穿过有很多划痕和年月斑驳玻璃窗，照在两人面前桌子上，光痕在渐褪，但姜红芍眼睛却很明亮。
在程燃没反应过来时候，姜红芍手掌五根纤指伸出轻轻拍捋两下他头发，“前提是，程燃同学，先脚踏实地，把今天题回家解吧，明天检查噢……乖。”
程燃眼珠放大时候，她手又像是猫样敏捷收回，不待程燃反应过来，就这背着包转身，身姿袅袅出门去。
……
浣花小院。饭菜已经做好，李靖平来蓉城开几天会，所以这段时间都有回家，姜红芍还没回来，他和妻子坐在小院外面，面对着潺潺流水。
李靖平终于开口，“上次峨眉山，陆炜到来，真是爸意思？”
程燃突然动想看她局促小心思，道，“108名啊，别人也在进步，再提高，又能高在哪去，和你第名比起来，隔着好几座山峰啊。”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这句话很好，不是。”姜红芍道。
“话是这样说，可就算登山运动员，哪怕意志坚决，也有天赋好差之分，体能强弱之别，可能费尽心力能征服这座山，可对于些人来说，已经征服好几座大山吧。”
姜红芍道，“会帮你，甚至……可以停下等你。”
程燃看着她，她瞳孔被光染成琥珀，晶莹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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