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汶打个激灵。是啊!神佛入梦,又怎可能只留下传下卷经文?恐怕“疫物”之说,才是他
“许是如此。”那个梁丰既然会把砒霜事告知祖父,恐怕也是有心点出,姜达自然要转达给王汶。
“那李朗何其狠毒!”王汶脑子转不慢,立刻想起当日溯水亭畔那幕。看来只把那李家小儿赶出雅集,还是太便宜他们!
心中难道生出些懊恼,可是无凭无据,即便是他,也无法拿李府如何。王汶轻叹声,叮嘱道:“既然如此,便派个人去梁府,好生照顾子熙。应诊金药材,都可从府上领取。”
姜达却没有直接应承,而是道:“即便没有中正之命,家祖与也会全力治救梁郎君。”
没想到个医官孙子会近乎顶撞说这句,王汶愣下:“这是为何?”
出众。能让他如此惊叹,也不会是凡俗人物。心中惊咦稍稍平复,杜承这才仔细看起信上所书,寥寥数语,却让他忍不住拍案赞道:“好句‘应作如是观’!”
看到好友也为此句动容,王汶问道:“安期可曾见过这样经书?”
“未曾。”
“这是否乃是佛学至理?”
“拨云见日,茅塞顿开!”
“梁郎君说,他在梦中遇到佛祖点化,指明伤寒症缘自‘疫物’。家祖从梁府归来之后,把这事说给听。觉得,可能确有其事。”姜达坦然答道。他自幼学医,非但继承祖父衣钵,还对《伤寒论》书颇有研究。听到梁峰说所疫物之事,立刻起兴趣,也正因此,姜太医才会派他来王府送信。
这话顿时让王汶站起身来:“佛祖点化他伤寒治法?”
“不是,只是源头。不过祖上师承王令公,学得就是伤寒科。只要找到病症源头,未尝不能想出解决之策。”姜达番话,说颇有些豪气。
然而王汶已经顾不得这多。伤寒症,即便是高门阀阅也备受其害。时人只有四五旬寿数,每日睁眼都可能是最后日。也正因此,饮酒服散才成士人所好。如果真有人能够治愈这可怕恶疾,绝对是莫大功德件。
杜承也有些发傻,喃喃道:“莫不是这才是神佛入梦真意?”
“不知其余经文,又会是何等样貌!”
此刻,神佛入梦事,再无疑虑。若不是天授,又有谁能传下如此经文呢?
两人把那两页纸看又看,完全把旁人忘到脑后。半刻钟后,王汶才猛然想起姜达,立刻抬头问道:“姜翁说,梁子熙病能够医治?”
“还需慢慢调养。”犹豫下,姜达补句:“此话不知当不当讲,不过据家祖所言,梁郎君身上并非只有散力发作,亦有中毒症状,乃是砒霜!”
“什?!”王汶惊呼道,“有人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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