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上来。”
绿竹很快把那件瓷器摆在
梁峰面前，那是个钵形器具，造型相当简单，色泽青黑，但是表面平滑，能显出瓷器独有
釉面。然而只是
眼，梁峰眉头就皱起来，拿起碗仔细摸摸，问道：“这是瓷器？”
被问愣，江匠头结结巴巴道：“是，是瓷器啊……郎主你看那釉面……”
梁峰却摇摇头：“这品质，太差！”
再怎
说也是用半辈子瓷杯瓷碗人，老爷子手里还有几样定窑珍品，梁峰见过精美瓷器可不算少。因此只是打眼、上手，他就觉出不对。这瓷
不是学医出身，在具体事务上从不擅自插嘴。但是建议，确实可以提提。譬如那十几位前来帮手医者，不正是收集病例，总结经验好机会吗？
怎说也写过无数次案件报告，参加过无数次座谈研讨，梁峰自然清楚总结经验重要性。有姜太医这个王熙嫡传弟子坐镇，也许真能让他们研究出个成果呢？斟酌着写完信，梁峰又草草整理下书案上经文，把《金刚经》剩下最后几品，也放在书信之中。
现在可不是买关子时候，既然僧人们都参与到疫病防治，那《金刚经》十有八九也会被他们知晓。与其再吊人胃口，不如全部拿出来，加深佐证。也算对王汶鼎力支持有个交代。
又检查遍书信，梁峰才道：“把这交给信使，让他速速发去晋阳。”
绿竹不敢怠慢，把信送出去，过片刻，又转回来：“郎主，江匠头求见。”
“哦？快招他进来！”梁峰兴奋坐直身体。
就在前几日，纸坊刚刚试制出第批新纸，质量相当不错，虽然跟后世宣纸还有不小差距，但是纹理细腻，纸色洁白，完全不亚于梁府现在使用左伯纸。不过梁峰并没有立刻扩大生产，也没有直接用它书写经句，而是让柳木头再根据时令材料，加些芙蓉花汁或是薄荷青汁，研制花笺。
这时代去别人家拜访，都需要递上名刺，性质跟后世名片相仿。不过此时名刺大多还是木质，就像之前姜太医送给他那枚。如果能做出五色花笺作为名刺，拿出去想来也能吸引目光。纸张可跟别奢侈品不同，没有足够花巧，恐怕很难拼出销路。还是要先打出名号才行。
不过瓷器就不样。只要品质出众，任何人都能看出瓷器之美，这是简直是跨越国境和种族审美意趣，强大到几百年内畅销全球，引来巨大贸易顺差。若是能烧出精美瓷器，还真是不愁卖！
很快，江家父子就走进来，江匠头显然情绪激动，快步走到案前，噗通声跪下，高高举起样物事，大声禀道：“郎主！陶坊烧出第件瓷器，还请郎主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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