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勤王兵马到,击溃司马颖大军,他们这时反水,岂不折本?不过司马颖是个蠢货,司马乂却甚有祖上之风。若是这人胜,朝中铁板块,他还能有机会
女子捂住嘴,突然哇声哭出来,也不顾怀中孩子,重重叩在地上:“佛子,求佛子救救们……”
那声音中,再无恐惧,再无彷徨,只有无比虔诚祈求。这不是第个叫梁峰佛子人,也不是他第次听到求救。然而这次,那哭声就像穿透胸中郁郁,直刺心扉。
梁峰闭闭眼睛:“回去吧。”
他不知道崔游在他身上看到什。但是他知道,即便是那样期盼落在肩上,他也无法断然拒绝。面对这些鲜活生命,他说不出那个“不”字。
在恼人哭喊中,弈延发现身侧那人神色再次平静下来。胸中像是有什东西被狠狠揉把,他深深吸口气,垂下头颅。
们母子……”
梁峰哪还猜不出?应该是这对夫妻逃荒路上发现只野兔,想要捕兔为食,却不小心让兔子惊快马。若是碰到真正兵卒或是贵人,他们还能活命吗?
“你是哪里人士?为何逃荒?”
“,们是寮阳人。没……没吃,想,想去司州,投奔……舅兄。”那汉子结结巴巴答道。
“司州正在打仗,乱兵围困洛阳。”梁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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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方那蠢货又败!”司马腾看着面前战报,腾身而起,“为何那人如此能战!”
那个人,当然是说镇守着洛阳长沙王司马乂。从河桥战开始,司马乂战战皆胜,甚至亲自押送陛下前往战场,鼓舞士气。据说敌军已经死伤四五万人马,如果再多给他些兵马,岂不是要击溃两王联军?!
司马越端坐在席上,面色也不好看。司马乂胜,司马颖却并无退兵之意,大军把洛阳围水泄不通。城里储粮本就不多,又被张方夺城外粮仓,还掘千金堨,害得洛阳城中水源枯竭。如果再拖个十天半月,城中岂不是要闹起粮荒?
然而思索半天,司马越还是摇摇头:“士度招雍州兵马,想要勤王。现在胜负未分,不能妄动。”
那身后女子呜咽声,竟然哭出来。那汉子更慌,连连道:“没事,没事。舅兄他定没事……”
看着这两人,那还吓得完全不敢出声孩子,梁峰长叹声:“你们要是有意,可以随回府,在那里做工,度过寒冬。”
没想到能听到这话,两人同时惊得失声,却久久不敢回答。梁峰知道他们在顾虑什,又道:“姓梁。”
听到这话,直垂着头女子突然抬头望过来,当她看清梁峰容貌后,惊像是痴,把抓住丈夫手臂:“梁,梁郎君!佛子!你是那个……”
“是那个梁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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