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多人把守城市,守城将军早早下令,除夕设宴。这种大宴,难得酒水都敞开供给,人人都喝兴高采烈。
听着城中传来欢呼之声,仍旧立在城头兵士,无不心痒难耐。也是运不好,才轮到他们值夜。这种时候,又有谁能心意坚守岗位?不过是虚应差事罢。不大会儿功夫,便有同僚偷偷把酒肉运上城头,兵士们三三两两围坐处,吃喝起来。
然而就在这些心不在焉守城兵将围在起取暖偷嘴时候,几道影子悄无声息地翻过城墙,向着阳邑府衙摸去。没人留意到这些闪而过影子,神不知,鬼不觉,他们潜伏进阳邑城临时中枢,静悄悄守候着猎物到来。
夜欢庆。待到天命之时,城头那些兵士才睡眼惺忪爬起来。酒没敢喝多少,饭菜倒是填个肚圆。带着让人舒适饱胀感,个兵士夹紧裹身冬衣,揉揉眼睛,向城外看去。这眼,让他惊在原地。
只见支严阵以待军队
,并且将其纳入上党防御体系。这点,梁峰手下没人能够做到。就算是新投靠令狐况也不能。
这拜,带着种远超“礼遇”郑重。
然而葛洪心情,已经非刚刚应下出仕时激动。在他心底,多出几分感慨,几分豪迈,长长呼出压在胸中那口气,他敛袖对拜:“承蒙府君不弃,洪愿试!”
同样句话,第二次,跟前次意义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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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过得飞快,并州天气也越来越冷。可惜今冬并未降雪,寒冷之余,是让人忧心干旱。也不知会不会影响明年收成。
虽然在上党吃败仗,但是刘渊还是于腊日大肆田猎,告奉先祖,祭拜天地,同时也筹备之后元日大朝。这是汉国成立以来,第二次举行元会。司马腾出逃,并州空虚,这个朝会意义也非比寻常。莫说是百官,就连出征在外将领,都要赶回离石。
若是换个战场,恐怕没人敢如此妄为。但是并州今非昔比,晋军将领无不龟缩在城池之中,只盼匈奴不来攻城。而那些已经落入汉国城池,则连成片,互相守望,根本不怕旁人偷袭。话说回来,就算有仗要打,从离石到晋阳,轻骑两日便到。谁又能在两日之内,攻下那些坚城呢?
因此,莫说是上面将领,就连守城兵士,都难得放松下来。打年仗,好不容易到年关。正旦止戈,又有赏赐,又有吃喝,何不痛痛快快过个好年呢?
自上而下都抱着这种心思,哪还会有人操心战事。阳邑这座新占领城池,也不例外。城中匈奴兵共有八百,还有千余归降晋军。不过没人害怕这些降兵造反,相反,开城献降之人,才最希望汉国取胜。否则背节弃主,岂不没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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