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延沉默
片刻，退开
步。青梅赶忙上前，帮梁峰换下弄脏
衣裳，又用清水帮他净手洁面。不大会儿功夫，那些污秽再次消失不见。
目光微垂，梁峰看向几步之遥。那里，浊物还凝在奕延暗色衣摆上，黄白相间，散出恶臭。可是那道如有实质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像是锁死在他身上。
这样不成。昏昏沉沉，梁峰想到。留越久，那人就越没法放开。这样会闹得无法收场。也许该打仗，把人支出去，过上两年，切就会恢复。他会娶妻，自己也会。让那些青春期冲动消散不见。没法给他，何必让人抱有幻想？
正想着，姜达快步冲进来：“主公，你醒？感觉如何？”
“还好……”梁峰不知怎
描述现在状态，除这句，还能有什回答？
来多少快乐之后，心瘾就种下来，再难拔除。
他说不清楚寒食散里含究竟是哪种成瘾物质，但是可以肯定是，他心态已经不像第次戒断时那干净。
正在这时，帷幕被拉开，梁峰微微眯下，才适应屋内光线。现在是白天，不知是什时辰，青梅正小心端着餐盘，跪在榻边：“郎主，粥水来。”
背后有只手撑住他，缓缓让他坐起来。梁峰又喘口气，张嘴，让青梅喂他吃饭。当看到那碗不算浓稠粥时，梁峰才发觉，自己其实并没有胃口。饥饿感像是消失不见，胃里堵着块沉甸甸石头，就算心里觉得自己该吃些东西，看着那粥，也没有任何感觉。
然而梁峰还是吃，默默吞下口又口。理性和身体像是割裂成两半，交替抗争。不过这争斗只是持续几分钟，梁峰突然滞，躬身吐起来。淋漓粥水和胃里粘液起喷涌而出，溅在身侧人衣襟上。
“主公刚刚喝粥，又呕个干净。”奕延沉声道。
“想喝粥？”姜达吁口气，“也好，下次不要喝太稠太快，分几次喂下去。先取些糖水，镇镇胃。”
说罢，他上前仔细为梁峰诊脉，又查看舌苔：“抖也不大厉害。主公，你先回榻上，
再为你检查他处。
“郎主！”青梅惊碗都掉。
奕延却没管那些污渍，连忙拍打梁峰背心，帮他清空喉中秽物。见对方吐干净，他二话不说，弯腰抱起人，来到旁矮榻上。
“取水来！让主公漱口！”奕延低声吩咐道。
这才反应过来，小姑娘慌忙起身，端温水，侍候梁峰饮下。旁仆役则干脆利落收拾床榻，换上新被褥。这切，都做极为流畅。梁峰忍不住想，这些天，他究竟失态过多少回？
等到收拾好，身新衣也放在旁边。梁峰却没有动作，目光落在旁扶着他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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