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燕王司马腾弃邺城,轻骑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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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轻骑沿着小径狂奔,没有车驾,没有随扈,连旗帜也不敢打出。就这狼狈不堪,向着洛阳狂奔。然而不知是道路崎岖,还是马匹乏力,跑着跑着,竟然有匹长嘶声,栽倒在地。
“停!停下稍事休息!”骑队正中,个男子拉住缰绳,气喘吁吁道。
“将军,此处危险!还是再走程吧!”身边亲随急急劝道。
第二日,梁峰就感风寒。刚好没多久,又病倒榻上,连忙于义诊姜达都跑回来。又是诊脉又是开药,还告诫梁峰不可思虑过重,当清心静养。
只是如今他心既不清,也静不下来。
“郎主,该进药汤。”青梅低声道。
梁峰看看这低眉顺眼丫头,伸手接过药碗。昨夜他心神大乱,根本没留意身边。青梅虽然没有跟进院子,但是那个院落不大,站在墙外哪能听不到里面动静?
这事,不当外传。任何风声传出,对于奕延都是莫大折辱。他这个身居高位,就算睡个把男人也是爱好问题。但是身为心腹家将,跟主上扯不清楚,可就有佞幸之嫌。
“马匹都乏力,哪还能赶路?而且邺城都让给那群流寇,他们还能舍城中财宝,来追孤吗?!”说到这里,那人像是心痛至极,怒气冲冲翻身下马。
见主上如此行径,其他亲兵也不好再劝,纷纷下马,还有人送上胡凳水囊。然而这些,又怎能熄灭司马腾胸中怒火。当
然而只是看眼,梁峰就知道,青梅不会说。不论她看到什,都要三缄其口。这是贴身婢女基本要求,做不到,早就埋进黄土里。这时代,没人把下人当人看,他们也早早学会如何成为件“摆设”。沐浴如厕,行房密谈,无不如此。他是主,青梅是奴,根本无需多言。
这是他慢慢习惯事情,就如坐视那些无辜草芥丧命。这些本不属于他教育系统内认知,正在侵腐着他,让他适应这个万恶阶级社会。也许有天,他终会变得跟其他人般无二。
苦味在唇舌间蔓延,梁峰递回那只碗。因为这个动作,他手上宽袖滑下截,露出片青痕。眉间跳,梁峰飞快垂手,用袖子遮住瘀痕。那人动作太狠,抓他腕骨都快折。昨日切简直混乱不成样子,若是换个方法,会不会更好?或是邺城之战,换个人领兵?
然而脑中思来想去,梁峰还是长叹身。若是临阵换人,说不定奕延心中会如何想。而且邺城不只关乎城,更是通往冀州桥头堡。这样规模州郡之战,他能用将领又有几个?
若是没有那曲声就好。带着点自欺欺人,梁峰想把切抛之脑后,谁料道突如其来飞递军情,送到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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