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不愿奕延因自己而失色。
“总归会被旁人察觉。”梁峰终归还是按捺不住,说出口,“你之事,还当慎重些,莫要落人口实……”
奕延猛地抬起头:“口实?主公不愿让旁人知晓?”
“此事对你无益。”梁峰眉头紧锁,答郑重,“再怎样战功赫赫,也抵不过众口铄金。百年之后,旁人不会记得你功绩,只会记得佞幸传中笔。你配得上更好声名……”
奕延却皱紧眉头:“百年之后,都成地下枯骨,还要虚名何用?记上才好。以后旁人读史,都会晓得主公属意与!”
情,又能瞒上多久呢?
也许该换换,让奕延去他那边。抵足而眠,入幕之宾还算得上符合时代风气雅事,想歪几率也少些。若是自己天天到属下院里住晚,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正想着,屋内突然传来声低呼:“主公?”
那声音里,竟然有些茫然和惊惧。梁峰飞快转身,走回室内,只见奕延已经坐起身,想要下地。
“夹板刚拆,还是少走两步吧。”梁峰立刻呵止。
他声音没有任何迟疑,就这说出来。望着那明锐率直灰蓝眼眸,梁峰哑住。这样炽烈真挚,是他永远也做不到。就像火焰,灼人皮肤生痛,又不忍退缩。在几年,几十年后,他会后悔吗?像每个爱弥之人,悔不当初,相看生厌?或者真正体会到权势滋味,祸乱他手创下基业?
他看不到未来。甚至也不太想关心那久远之后问题。因为面前这人,正渴盼望着他,没有分毫退缩。
梁峰弯下腰,在那人唇上印下轻轻吻:“旁人宫里都是*妃妖后,偏偏这院里,只有你这个难啃骨头。”
他声音里蕴着些无奈,更多则是轻柔调笑。
奕延呼吸急促起来:“主公……”他手滑进面前敞开衣衫内,指
看到梁峰衣衫不整身形,奕延像是怔片刻,才缓缓放松肩脊。那模样,简直像是失而复得什珍宝。
“水等会儿就送来。”梁峰走到榻边,还没站稳,就被对方把抱住。
角度问题,这个拥抱有些别扭,奕延额头抵在梁峰腿上,也不抬头,就这低声呢喃道:“寻不到主公,还以为昨夜只是个梦。”
昨夜他睡极少,就怕醒来之后,失去怀中之人。谁知今早起来,依旧两臂空空。难道这只是思念过度,生出臆想?在那甘美酣畅长夜之后,骤然梦醒,该是何等失落。
这渴求姿态,让梁峰想起昨晚那虔诚到让人动容亲吻和触碰。喉结滚,他伸手按在对方脑后,安抚似摸摸。蓄起长发微微打卷,并不怎柔软,浓密旺盛如同这人身上勃勃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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