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十几岁起就承爵位,在宁国府作威作福辈子,何曾有人动过他根手指,如今竟被人当众扇耳刮子!
“你敢,你,你敢……”
话还没说完,就听“啪”声,又狠狠挨下,贾珍嘴角渗出血丝,两眼翻白,恨不得现在就厥过去。
只听贾玩道:“怎连打人都不会,他脸皮这厚,直接拿手抽岂不是打手疼?”
他话说完,便有个机灵家丁从地上捡只布鞋递过去,四月接过,憨厚笑,鞋底子就抽上去。
“你敢打你道爷爷,小心道爷咒死你全家……哎哟妈呀……”
“大爷,大爷……求求您说句话吧!”
“二爷,二爷饶们吧……呜呜……”
贾玩没让人堵他们嘴,二没让人按他们腿,由着他们大声哭喊求饶,在地上打着滚,抱着头,磕着头。
只是越这样,越让人看得心惊肉跳。
条破布,两只大白兔半遮半掩,两条纤细白嫩腿,抖得跟筛子似得——这对儿,显然是直接从榻上揪下来。
剩下,有衣冠不整或满面酡红道士,也有胡乱披着道袍美娇娘,还有虽美虽娇,但不是姑娘小“道士”,个个衣衫单薄站在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
五月嘿嘿笑道:“那些人原也准备穿衣服来着,小们没让。”
贾玩也懒得细问,只个字:“打。”
天底下不守规矩和尚道士多去,贾玩原懒得管这些,只是是这玄真观,兼做着人贩子买卖,二是他们吃喝玩乐,用都是他银子,三是他如今心情不大好,才多管这次闲事。
那只鞋也不知道是谁掉地上,上面
贾珍被人按着,动弹不得,只得破口大骂,道:“你个没人养小畜生,告诉你,别说你不过是个侍卫,你就算做将军,当宰相,你样是吃贾家饭长大,样要叫爷声大哥!在面前抖威风,你这辈子休想!
“你等着,明儿爷就去顺天府告你!无故羞辱殴打兄长,就算在太上皇、皇上面前你也说不过去!你就等着被夺爵发配吧!”
贾玩也不生气,下巴抬,道:“抽他!”
贾珍怒喝声:“谁敢!”
这个还真没什人敢,这位到底是主子哥哥,宁国府前主子……底下家丁你看看你,缩着脖子不敢上前,倒是四月几步下台阶,耳光就抽过去,将贾珍直接打蒙。
当下棍棒齐下,顿时哭爹喊娘,惨叫呼号声四起。
贾玩块碎银子丢过去,砸在条挥向某“女道士”棍棒上,道:“打这些不守清规道士就行,动这些可怜人做什?”
于是棍棒更集中。
“啊!疼啊!疼……求求你们别打!”
“娘啊,救救……再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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