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腿,这次是真废
仿佛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或事,能真正触动他心。
身在红尘中,心在红尘外。
哪怕近在咫尺,却触之不及……
贾玩低着头,在他腿上几个穴位上反复按揉,口中道:“听说那张友士,手底下确实有两下子,绝非般庸医可比。殿下要借他手治好‘腿伤’,哪怕以误打误撞之名,也骗过别人,骗不过他,毕竟若真有好转,脉象和反应瞒不过人……虽他应该不会到处乱说,但少个人,知道总少份风险。”
赵轶看着贾玩,有些不明白他意思。
七年……
他仿佛又回到七年前,在狭窄幽暗船舱里,男孩低着头,在他伤腿上寸寸按着,低声说“人贩子都该死”……
他直以为,那段暗无天日日子,是他人生中最黑暗、最难熬、最不堪段,后来才知道,那段时光,恰恰是他这生最温暖,最刻骨铭心记忆。
赵轶看着贾玩。
他长大,从个八岁孩子,变成个十五岁少年,好像变很多,又好像点都没变。
下”,仿佛将他们之间距离,下子拉遥不可及,连空气都冰冷几分。
只听贾玩又道:“臣在江南,也学过几天医术,若殿下不嫌弃,臣先帮殿下看看,如何?”
赵轶好阵没有答话,贾玩又问声,才听见赵轶不置可否“嗯”声。
贾玩掀起衣摆,在赵轶面前半蹲下来,手按上他膝盖。
指尖落下瞬,感觉赵轶身子微微颤下,贾玩愕然道:“殿下很冷?”
“所以……”贾玩拍拍手起身,道:“不必谢。”
退后两步,抱拳,转身就走,背影干脆利落紧。
“你……”
看着贾玩被风扬起最后缕黑发、最后片衣襟消失在拐角,赵轶才察觉不对,他腿……不见。
不是看不见摸不着不见,而是感觉不到它存在,指挥不动,不知冷热,手按上去也没有丝毫知觉。
还是那好看,比所有人都好看,从头发丝儿,到指甲盖儿,都比别人好看万倍。
安静时候,永远都那慵懒自在,仿佛随时随地都准备闭上眼睛,睡上觉。
动起来时候,却又干净利落要命。
依旧不管身处怎样困境,都在他脸上看不见丝毫愁苦绝望,只从从容容做自己事。
依旧不管遇到怎样卑劣人,都在他眼中找不到丝毫仇恨愤怒,只平平静静走自己路。
赵轶闭闭眼:“不冷。”
不冷,点都不冷。
从来没有这暖和过。
当白净指尖触到膝盖瞬,他几乎竭尽全力,才抑制住咽喉深处那声满足呻1吟。
就像干渴太久人,终于喝到第口清泉,幸福满足几乎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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