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怎说都好,”赵轶声音沙哑破败,语气却平静如水:“儿臣站起来不容易,很不容易,儿臣只是想尝尝,活着滋味。”
“你这是什意思?朕养你二十三年,你今天跟朕说,你不曾活过?”
“如果,”赵轶道:“如果你把……”
他闭闭眼,道:“……叫做活着话,父皇,确活着,活二十年。”
赵轶笑笑,道:“父皇还记得那条船吗?就是那条上面除被拐孩子们,连厨娘都被抄家问
乾帝道:“轶儿,你这是做什?地上凉,有什话起来说。”
赵轶道:“儿臣今日是来拜别父皇,日后儿子不在身边,父皇千万保重龙体。”
贾玩顿时愣住,殿内乾帝更是如此,好阵才温声道:“朕知道这些年你憋闷坏,出去走走也是对,你且再忍耐几日,等正式封王之后,朕给你多配些人马,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父皇误会,”赵轶平静道:“儿臣不是要出京游玩,儿臣是要离开父皇,此生再不以赵姓,再不以皇室自居……这世上再无赵轶此人,父皇只当没生过……”
“赵轶!”
制嘘寒问暖之后,乾帝拉着赵轶坐下,笑道:“轶儿你来正好,钦天监送拟定封号过来,你看有没有喜欢?”
在旁感动抹着眼泪刘总管上前,也不管两张纸谁是谁,起拿送过去。
赵轶却不接,道:“父皇可否屏退左右,儿子有几句话,想私下和父皇说。”
乾帝岂会不应?
挥挥手,勤政殿内宫女、太监、侍卫鱼贯而出,贾玩和周凯左右立在门外,其余侍卫左右分散,刘总管最后个出来,关上大门,抱着拂尘背门而立,颇有夫当关万夫莫开架势。
乾帝这声,音量大门外所有人都听得清二楚,两个字中,充满难以置信和滔天怒火。
“赵轶,”许久之后,乾帝才再度开口,声音略低,强压怒火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朕只当你大病初愈、神志不清才胡言乱语……”
赵轶恍若未闻,重又磕个头,道:“儿子拜别。”
站起身来,就要转身离开。
“赵轶!”乾帝气浑身发抖:“你这是要大逆不道,背族离宗!你,你……”
勤政殿颇大,隔音效果也不错,按说门关,里面动静只要不太大,外面人是听不清,但某个人是例外。
在皇宫里生存,得多听少说嘛,所以某个不称职侍卫眯起眼,充分调动部分感官,殿内声音清晰入耳。
拉开衣襟下摆声音,拂动衣袖声音,膝盖、额头接触地板声音。
、二……贾玩心里默数着:三拜,九叩。
赵轶这是干嘛呢,因为以前腿不好,没法子给乾帝行大礼,所以这会儿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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