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呢,”赵轶看着贾玩,趁他整个人裹在被子里,伸手揉揉他头顶:“有呢。”
声音低如呢喃。
然后在贾玩反抗之前站起身来,道:“走。”
第二天早,贾玩是在玉盏、玉屏惊喜呼声中醒来:
只好继续做苦力,熬到四更天。
赵轶将东西收拾妥当,又搬凳子放在贾玩床头,将茶壶、瓷杯放在上面,让某只猪伸手就能够到,这才替他掖掖被角,准备起身离开。
“赵轶。”半梦半醒贾玩忽然开口,梦呓似。
“嗯?”
“明天会发生什事?”
到你笔迹?你在上书房时候,留下过东西不曾?”赵轶无奈道:“你有没有听说话?”
回答他,是贾玩细细呼吸声。
赵轶揉揉额头,道:“若这半本书,是你信得过人替你抄也就罢,若是来历不明,便不得不慎——若你用,就可能成为把柄,事事受人胁迫,若你不用,他在适当时候挑明,便可得你个人情……”
贾玩终于有反应,却连眼睛都没睁,有气无力道:“也有可能是纯粹好心帮忙,又不好意思留名……反正烧都烧,管它呢!”
人心是可以很坏,坏到们难以置信地步,但却不是什人心都是坏,所以凡事可以朝坏处想,却不能只朝坏处想,不然就会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没意思。
“什都不会发生,就好像什都没发生过样。”
贾玩安静下来,就在赵轶以为他已经睡着时候,却又开口,道:“你向皇上要过去,保护你几天吧!”
赵轶摇头失笑,道:“昏招。”
贾玩当然知道是昏招,此时此刻,只怕乾帝比赵轶还要不安,若真这做,不管是这个时候要走贾玩赵轶,还是离开他身边贾玩,都会在乾帝心中留下根隐形刺。
贾玩睁开眼睛,低声道:“没有什比活着更重要。”
赵轶不答,将稿纸收进怀里——无论仿字本事有多高,无论写字时候多小心,字旦写快,都不免带上自己个人色彩,拿着这个,总能查出几分端倪。
见贾玩已经倦极,赵轶不再说话,起身收拾东西。
使用毛笔麻烦之就在于,写好字必须晾干才能收起来,否则分分钟糊成团,他个人边写边晾边收,浪费不少时间,现在还有最后十几张需要收拢整理。
他和那位“雷锋”样,怕和贾玩抄重,开始是从后向前抄,末又担心贾玩不知道有人代笔,熬夜太晚,所以早早赶来,想着两个人抄凑起来,就算不够本,也差不多少。
谁知道等到,看见却是某个没心没肺家伙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案上摆着他作业——敢情他下午加晚上时间,就写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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