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惜云：“还有些崛起不久
门派，如蓬莱岛、六义门、庆云院、见血宗等，也都可以算势力庞大，
方之主。尤其是见血宗，宗主喜怒无常，不高兴时见人就杀，偏生修为深厚，没人奈何得
他。”
长明歪着头，面露疑惑。
“新近崛起宗师很多吗？”
贺惜云想想道：“这二十年间，确不少，如见血宗宗主周可以，庆云院不苦禅师，蓬莱岛叶舟，二十四陂君子兰，还有九重深渊之主云未思，都是赫赫有名宗师级人物……长明道友，你脸色为何如此古怪？”
“你说这些人——”
各种借口原因到嘴边却吐露不出来，贺惜云双颊烧得慌。
痛定思痛，她起身给对方磕三个响头。
“道友两次救命之恩，
却恩将仇报，实在羞愧难当！”
长明淡淡瞥她眼，问问题风牛马不相及。
“如今人间王朝，可还是洪氏主政？”
“长明道兄名字，可是常怀光明之常明？”
“是长夜辉明长明。”
“长夜若无星月灯火，又何处得长明？”
“此心长明。”
问答，言简意赅。
们……”
长明拿出具焦黑木雕，依稀还能辨认它原来模样。
贺惜云很吃惊：“道友竟会御物化神之术？！”
长明没说话，将烧焦木雕凤鸟随意丢在边。
贺惜云这才分出心神仔细打量他。
其中好像有几个，还是他徒弟。
叛出师门，师徒反目孽徒。
“洪氏？”
贺惜云愣下，“道友说，莫非是兴洪王朝？那已经是几十年前旧事，如今天下三分，幽国、洛国、照月王朝，各据方，互有制衡。最近数十年，妖魔横行，人间不太平，天下自然也就波涛迭起，人心涌动。”
长明微微蹙眉：“那各大玄门仙宗呢？”
贺惜云：“大小门派林立，像神霄仙府和万剑仙宗等宗门，皆是屹立数百年宗门，道友想必都听说过，只是有些新近换主人。”
长明嗯声。
贺惜云好像明白什
，却又转念即逝，什都捕捉不到。
反倒是长明慢慢在找回说话能力，开始询问些问题。
贺惜云发现对方好像在黄泉里待很久，久到已经对外面世事变化失去感知。
她想起自己之前为保命，将长明推出去，不由忐忑。
“对不起，那时们……”
对方换身素色衣裳，头发挽到身后松松系着。
脸洗干净，也不再蓬头垢面，竟是出人意料清隽明秀，唯独眉宇间竖痕紧锁，似有陈年旧事重重压到心上，让贺惜云也跟着沉甸甸。
可那双眼，却与眉头截然相反。
悠远清阔，敞亮淡澈，能装下世间所有事。
贺惜云看眼，就忍不住再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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