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仙想也不想就循着血迹拖行方向追去,
难道见血宗突然遭遇什变故?
有宗主这个活阎王在,谁敢如此放肆,又不是不要命。
难道连宗主也……
不,不可能。
宗主修为那高,她如今虽然服用养真草,实力突飞猛进,也不敢有战把握,这天底下能人虽多,敢来挑战见血宗,却也寥寥无几,更别说进行场规模如此之大屠戮。
哼,那她就干脆投奔长明去,宗主师父大腿,总比宗主来得粗吧!
心念电转,脚下不停,她路奔到山顶。
山门已到,那里本该有两名弟子驻守,如今亦是半个人影也没看见。
再入凌波宫,举目空荡荡,纱绫在夜风里飘飞,鬼影幢幢,阴森可怖。
许静仙心彻底沉下去。
鞋子旁边泥土,怎有片血迹?
血已经干涸变深,与泥土融为体,但眼就可看出与旁边泥土颜色不样。
再往前走,这样或浅或深血块,随处可见。
许静仙将凌波峰当成自己地盘,她素来不允许手下在这里杀人,所以凌波峰直是干净。
那,这些血迹又是从哪里来?
这是上凌波峰路,许静仙再熟悉不过。
但她平时很少走这条路。
她要是用雨霖铃直接传送到山顶,要是让人用小辇抬上去。
月色很好,也许是太久没有回来,她忽然想亲自走上山。
也许芳尘和蔓草会惊喜万分。
许静仙停住脚步,她又看见血迹。
这次是在柱子后面。
大滩血迹,还未全干,部分还喷溅在柱子上又流下来,形成道道血痕。
流这多血人,想必性命也难保。
在她平日最爱待软塌旁边,滩血赫然入目,像是有人被强行拖走,血迹直往前延伸。
就算凌波峰易主,也总该是有新人在。
现在这样,倒像是——
人全死光。
“芳尘!蔓草!”
自然是无人回应,连敌人身影也没有。
许静仙忽然升起股古怪感觉,这感觉来得浓烈,让她心头突,握紧手中雨霖铃,却依旧选择飞掠上山。
死寂。
放眼望去,寂然无声。
山林里,楼阙下,没有人听见她到来动静,跑出来迎接。
不会吧,难不成宗主真将她这个峰主给换?
白梅树下那坛酒,应该也可以开封吧。
长途跋涉疲惫之后,原想着风尘仆仆回去泡个花瓣澡,睡他个三天三夜再说。
嗯,不行……自己离开这久,宗主肯定会将她喊去问话。
九重渊里两三个月,在外面却已三年有余,宗主见她迟迟未归,凌波峰该不会也易主吧?
思及此,闲情逸致顿时没,许静仙从怀里拿出雨霖铃,视线落在脚面,忽然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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