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登时倒抽
口凉气，睁大眼睛，面露惊惧。
眼前这人，依稀还保留九方长明
模样，但又
他毫无反抗之力被人拎起来就走，四肢悬空，在空中不断狗刨也无济于事。
等人狗身影消失在视线内，长明摊开手。
掌心躺着张白纸人形傀儡，上面抹
干涸暗红痕迹，那是他刚才从狐精身上提取血。
御物化神之术，哪怕记忆缺失部分，也牢牢烙在脑海，那几乎已经成为与生俱来部分。
他并指竖起立在胸前，低声念咒。
那
自己呢？
长明看着手背上狐精抓痕，那里又开始隐隐灼痛。
也许等他回来时，就会有个更清晰答案。
“等等。”
他叫住云未思，拎起狗子递过去。
吧。你去衙门打探情况，
去找狐精老巢。”
他虽然嘴上喊师兄，行事说话却已不自觉是原本语气。
云未思知道，自己是拦不住他。
“同心铃，你拿着。”
方才云未思从江离那里多要个，他铃铛放入长明掌心。
须臾，金色轻烟从他指尖升起，丝丝缕缕流入傀儡纸人，那纸人原本黯淡颜色笼罩上层金光之后，渐渐变得生动起来。
暗红血迹慢慢化开融入傀儡身体，消失不见，与此同时，整具傀儡变成浅浅红色，像极姑娘梳妆台上打翻胭脂，竟有种妩媚美感。
这具纸人，与长明以往所做傀儡完全不同，有狐血它如画龙点睛，瞬间有自己生机。
长明轻轻吹口气，那纸人从他掌心飘起，在半空逐渐膨胀，变成人身等高，又轻飘飘贴近长明，缓缓融入他身体，彻底成为体。
孙无瑕跌跌撞撞从小门出来，碰巧看见长明回头。
“不方便带着他，师兄带上吧，要是老何身上不对劲，好歹他鼻子灵敏，也能派上用场。”
云未思有些嫌弃看眼，没吱声，也没反对，默默用两根手指把狗子提溜过来。
狗子则震惊：什叫鼻子灵敏，能派上用场？难不成真把他当成狗来对待吗？！他是人啊！
九方长明，你是不是疯！
狗子疯狂咆哮，但很快就被云未思下禁言咒，半点声音都吐不出来，只能徒劳伸着舌头，眼睛瞪圆，作着他自己觉得凶悍但别人看来十足滑稽怪相。
两人手掌合在块，那铃铛还带着对方体温，捏在手里有些暖热，严丝合缝，风雪也吹不进去。
“若有事，就叫。”
长明还未抽手，云未思却先松开，他深深看对方眼，转身大步没入夜色里。
两人关系很微妙，长明起初误会是道侣，后来又发现不是，只是那份暧昧微妙始终挥之不去。
云未思对他是有情，这份情还很深，可以同生共死，甚至可以为自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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