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喜欢师父,这当然没什,可问题是,他在拜师之前就喜欢上,龙深会不会觉得他拜师根本只是为接近自己,别有用心,动机不纯?
他现在恨不能买上张机票立马飞回去,站在对方面前,诚恳地解释这切,哪怕龙深不接受,哪怕从此只是单纯师徒关系,也好过像现在这样,任凭误会继续加深下去。
可他不能这做,他现在已经是特管局员,心中除私情,肩上还有责任,如果这样做,那他跟龙深,也真就走到头。
早死,还是晚死,这是
冬至颗心漫漫沉到深渊,他手脚冰凉,差点连手机都握不住。
电话那头何遇没察觉他异样,还在说:“你问这个干嘛?想用他心通去察知老大心里在想什吗?哈哈哈,别做梦,就没见过还有人能窥视他内心,就算有,你请得动吗?”
等他察觉掌心湿滑黏腻时候,已经不知过多久,他甚至忘自己是怎跟何遇道别,手机从手中滑落到沙发上,滚烫温度显示刚才不短通话时间。
窗外枝头,喜鹊上下蹦跶,向屋里他絮絮叨叨说着话,好似多年老友重逢。
他目光放空,似乎在倾听,又完全没在听,脑海里把龙深这段时间微妙态度变化前后结合起来,越发觉得自己猜测八九不离十。
冬至心头狂跳起来。
他很明白,现在坦白情意还为时过早,所以即便说话偶有过线,也总会及时拉回来,小心翼翼维持彼此之间那条不怎分明师徒界线。
想来想去,自己应该没有什过于露骨言行让龙深看出来。
可现在这种不明敌情感觉,才是最无从揣测。
“喂?喂?你傻?”何遇半天没听见他回话,忍不住喂好多声。
如果龙深确发现这个秘密,那对方疏远,就完全解释得通。
喜鹊热情叫声成慷慨激昂葬礼进行曲。
唱给他听。
冬至忍不住扶额,仰天哀叹。
连他自己都没有准备好,龙深怎可能会有心理准备?
冬至心中动,忽然想到件事。
“老何,师父会他心通,这件事你知道吧?”
何遇:“知道啊,上次们在羊城遇险,不就是他用他心通教你找到出路吗?”
冬至:“那,他心通能听见别人心声吗?意思是,只是有那种念头,但并没有说出来,他能知道吗?”
何遇:“般来说,他心通只能得到别人同等回应,相当于不出声,在脑海里交流。但你说那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发生,因为他心通修炼到定境界,确可以察知对方内心深处念头,正所谓念成佛,念成魔,动念之间就有能量,有能量就会有波动,有波动就有被察觉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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