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窗台朝向外面小巷,偏僻无人,白日时候,佣人经常会将这里窗台打开,通风透气,区区二楼,谁都能攀爬上来。
毫无难度,就等于找不到作案者。
更何况只是死猫罢,充其量只能算惊吓,哪怕何幼安将案子报到警察局去,那边都抽不出人手来调查破案。
没过多久,何幼安就收到封信。
同样是这样仿金花笺,上面只有首短短几行诗。
何幼安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滕四平为让她别再想起这幅画,伸手抽,将“仿金花”抽走,在何幼安还没来得及阻止之前,他已经三两下把画作撕成好几块,又拿出火柴点烧掉,动作恶狠狠,仿佛这样就能驱赶挥之不去阴霾晦气。
何幼安轻轻叹口气。
她共收到过三封这样奇怪信件。
信封样,但内容各不相同。
过来,嗯?”
他捏住何幼安下巴微微抬起,似要观察她表情反应。
何幼安也嗯声,轻轻柔柔,婉转绵软,像温顺绵羊依偎在主人怀里,任凭发落,绝不反抗。
可这样温顺美人,有时候却越发能令人生出凌虐之欲。
沈十七心头动,碍于滕四平在场,什也没说,只用手指轻轻勾住何幼安白皙柔腻下巴又往下滑道。
“于是情不自禁为你朱颜焦虑,终有天你会加入时光废堆,既然美和芳菲都将离你而去,眼看别人生长,自己却枯萎。”
轻声念出这几句诗时候,何幼安已经身处宝凤楼盈昃阁之中。
在她对面坐着两个人。
凌枢和岳定唐。
上海自西风日渐,不少西餐如雨后竹笋纷纷涌现,租界之中
信件之后,则是陆续发生怪事。
第回是在三个星期前。
何幼安清楚记得,那天雪下得很大,她刚拍完电影,司机将她送到寓所楼下,女佣在楼下门口等着接她,她带着身疲惫和风尘,准备上楼洗澡睡觉,刚刚走进浴室,就看见窗台上多个白色布包。
她当时好奇,以为是女佣把东西落下,谁知打开看,里面居然是只死猫。
此事令她当时受到很大惊吓,连沈十七也知道这件事,但后者不以为然,只当是女佣心怀不满恶意报复,当即就想把女佣赶走,还是何幼安给拦住。
何幼安轻颤,幅度很小,却被沈十七发觉。
他心头得意笑。
沈十七走,滕四平看着她愁容不掩,心生不忍。
“你别怕,回头找人跟着你就是,前面两次这是巧合而已,无须想太多。”
滕四平说着自己都觉得敷衍事安慰,但他这个电影公司老板,能做也就只有这多,人人皆知何幼安是沈十七禁脔,他就是有心也得避嫌,否则沈十七疯起来,可是十头石狮子都未必拉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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