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无奈旋身,摘下口罩。
果然是凌枢。
虽然他脸上还捎带画个妆,多副银框眼镜,几条皱纹,但确是凌枢。
“岳长官,咱们好歹也是青梅竹马,同学场,你何必这狠心,再说现在有要事在身,晚几天再给你解释行不行?”
岳定唐觉得有点头晕,随手扯过枕头拉高,勉力坐起身,这样说话看人舒服些。
炸弹威力不算大,但正好在影佐座位下爆开,只怕影佐是凶多吉少。
而他当时反应很快,及时打开车门……
记忆到此为止。
“岳先生,你吊针快打完,等会儿记得按响铃让护士进来换新,先出去,不打扰你休息。”
“慢着。”岳定唐喊住医生。“刚醒来时候,你抓着手做什?”
对方声音被蒙在大口罩下,有点闷闷。
但身白大褂足以表明身份。
岳定唐嗯声,发音准确清晰。
“,怎?”
头痛欲裂,精神恹恹,他反应有些迟钝,但尚算清醒。
想看看这人模样,因为记忆深处,自己应该是认识对方,可现在,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你到底是谁?
个名字在心底兜兜转转绕许多圈,到嘴边却始终吐不出来。
攥在手腕力道越来越大,大得他有些吃痛。
岳定唐忍不住叫出声。
不知是否妆容缘故,凌枢也有点憔悴,唇上下巴都生青色胡渣。
“这里说话安不安全?”
“您问?”凌枢指自己,“也刚混进来半小时不到,这间医院是普通民用医院,你病房外面也没有看见别人。不过现在奉天城已经快被掀个底朝天。”
岳定唐:“因为汽车炸弹事情?”
凌枢:“不错,听说你坐那辆汽车,原本是要用来载位更重要大人物,那位大人物临时改变主意和行程,换另外辆座驾,这辆车则被
医生头也不回往外走。
“给你把脉,不是抓着你手,你弄错,岳先生。”
“凌枢!”
对方终于停住脚步,手正要握上门把。
岳定唐字顿:“你敢走,立马把人喊来,让你再也走不。”
“脑袋受到撞击,应该是有轻微脑震荡,左手臂骨折,打石膏,其它地方有撞击外伤,但没内伤,你很幸运。”
医生照本宣科完毕,放下他病历表。
是很幸运。
岳定唐想起来。
他乘坐小汽车在去往市政公署途中发生爆炸。
他以为叫出声,实际上却只是闷哼声。
满目明亮从眼睛缝隙里透入,刺得双目生疼,湿润夺眶而出。
过好几秒,他才重新睁开眼睛。
有个人站在床边,正好松开他手腕。
“岳先生,你醒,意识清楚吗,还记得自己姓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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