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出租界,汽车路往前。
凌枢让车
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觉得周叔不讲义气。
两人前后上轿车。
凌枢拍拍黄包车夫。
“快,给追上前面那辆汽车。”
黄包车夫正在打瞌睡,冷不防肩膀下,差点吓跳起来,再看逐渐远去小汽车,不由面露难色。
结果他没等到那个跟周卅行迹暧昧女人,却等到岳定唐。
岳定唐从街道对面小洋房里走出来,与他同行还有个年轻女人。
个年轻,穿着时髦,漂亮西洋女人。
肌肤赛雪,发丝泛金。
撑着小洋伞,穿着蕾丝长裙,甭提有多洋气。
第二天。
凌枢有所准备,穿上厚外套,雇辆黄包车,让车夫停在大楼后门跟他块儿等。
这次终于等到周卅出来。
但周卅却直接回家,根本没去凌遥所说租界。
以至于凌枢回去时候,他姐姐姐夫已经把晚饭吃半,他还饥肠辘辘滴水未进。
第天。
凌枢早早去到周卅工作地方外头,找个角落蹲在那里等。
结果天黑也没等到周卅从市z.府办公大楼里出来。
他自己倒是被晚风吹得瑟瑟发抖,鼻涕横流,脚边还多几个铜板。
凌枢迷茫抬头,正好看见名中年妇人给他扔下个铜板。
“先生,两条腿怎追得上汽车?”
凌枢二话不说往他手里塞块大洋。
“瞧,看好嘞!”
车夫精神振,犹如打几管鸡血,两条腿迈就拉着车开始追。
前后距离逐渐拉开,但前面汽车在城区行驶,速度注定不可能快到哪去,车夫这路跑,倒也能远远缀着。
她与岳定唐离得很近,两人在说话,后者似乎听不清,将上半身微微前倾,年轻女人嘴几乎贴在岳定唐耳朵边上。
不知说什,然后两人就都愉悦地笑起来。
哟呵,这老岳桃花运还不错,凌枢暗道。
这几天他没去警局,没去岳家,岳定唐也没派人来问声,甚至就连周叔说好要送酱鸭给他,也没影子。
果然是有新人就忘旧人。
周卅还笑道:“你又上哪儿潇洒快活去?你姐做你最喜欢吃酸菜鲈鱼,都快被吃光,只剩下酸菜!”
凌枢身心俱疲,已经不想说话。
又是无所获天。
第三天。
凌枢问凌遥要那天她循迹而去地址,直接去租界,在凌遥说那栋洋房外面等着。
“年纪轻轻表人才,怎就傻,快拿去喝完粥吧,别给人抢!”
对方飞快说道,匆匆远去,连个澄清机会都不给他。
凌枢吸着鼻涕默默捡起那几个铜板。
当天晚上他回到家,才知道他姐夫那天从后门离开。
凌枢差点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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