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眼望去，满场都是人。
错落有致
赌桌周围，无不围满赌徒，他们吆喝欢呼，双目充血，死死盯住庄家手里圆筒，仿佛那里头装不是骰子，而是他们未来命运。
有些赢
固然狂喜乱舞，可那毕竟是少数，也有不少输再输，最后痛哭流涕不肯离去，被赌场人
舞既罢，凌枢准备去找柳七公子。
娜娜拉住他。
“你去见见世面也就罢，可别上瘾入戏，那地方本不是你该去。”
她不说倒也算，说反倒更让凌枢起兴趣。
“
晓得。”
“看见你们坐前面那桌没有？”
“柳七公子？”
“你认识他？那就好办，等会找个机会跟柳七公子认识认识，你就可以跟着他去开开眼界。”
“他认识三爷？”
“他也是第次来，不过他是正经有人介绍，不像你这小骗子。”
枢：“这种小人物，哪能认识三爷？是认识三爷手下人，人家给说。”
娜娜：“他叫什
？”
凌枢随口瞎掰：“他给说别人都喊他阿康。”
娜娜沉吟：“没听过这名字，他可能是胡诌骗你。”
凌枢满不在乎：“管他，跟他也就是酒友，可他说地方是真，你也是真，那就不虚此行。”
他回去端杯酒，又去找柳七公子搭讪。
柳七公子听凌枢自称姓岳名知，又是副自来熟样子，原本脸茫然不耐烦，但听说对方是岳家远亲，倒也给几分面子。
凌枢想要讨好个人时候，定然是能让人觉得天上星星也是抬手可摘，更何况是不学无术柳七公子，被凌枢顿套近乎外加吹捧，顿时飘飘然，对凌枢也印象大好，两人杯接杯，从女人聊到上海滩风月场，凌枢已经让柳七引以为知己。
在名侍应生拿着号牌过来邀请柳七去赌场时，柳七毫不犹豫就把凌枢带上，就连凌枢提出捎带自己朋友沈人杰，柳七也欣然应允。
连同跟着柳七道来跟班，他们行四人，穿过舞场，侍应生打开后门，掀开厚重天鹅绒布门帘，热气与山呼海啸般喧哗扑面而来。
“不是小骗子，怎说也算个大骗子。”
凌枢从兜里掏出支崭新未开封口红塞到她手里。
“你竟还随身带着口红？”娜娜看牌子，又惊讶又欢喜，“是准备给哪个女孩子？”
“本来给姐姐准备生日礼物，可见你，就觉得你更配它。”
凌枢表情很真诚，真诚到娜娜完全没法怀疑他。
娜娜笑道：“你是不是总这样哄女孩子开心？”
凌枢凝视她：“你是头个这说女孩子。”
饶是觉得这男人在哄她，娜娜还是挺开心。
“给你指条明路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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