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不行,官场上没这直来直往,到时候汪直二推作五,潘宾也没辙。
潘宾简直都快愁白头发,他又想起自己师弟。
上回唐泛跟着他去赴宴时
想到这里,潘宾就跟吃黄连样苦,那心情和寒冬腊月里小白菜似,哇凉哇凉。
他觉得自己特别命苦:这是招谁惹谁?好不容易熬到三品官,结果头顶大山座大似座,座座都得罪不得,这回还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早知如此,当初还真不如外调当个四品知府呢,起码人家天高皇帝远,没这些糟心事,舒坦!
现在发这些牢骚也晚,最好办法就是谁也不要得罪,把这件事揭过去,两个死宦官爱怎斗就怎斗,最好都别扯上顺天府。
但两全其美办法岂是那好找?
潘宾想半天也没想出什好法子。
起活却也利落,不过两天,里里外外就都焕然新,还真种上不少花花草草,隋州和唐泛都表示很满意。
唐大人从此过上不用操心打扫卫生和做饭幸福生活。
那个很可能与白莲教有关妇人陈氏下落还在被追查着,潘大人那边却是各种焦躁。
无它,白玉骏马下落虽然有,但是汪直也给潘宾出个难题。
白玉骏马明明在尚铭那里,汪直却非说是自己丢失东西,可难道潘宾能对汪直照实说吗?万汪直说“尚铭那尊白玉骏马不是那尊,但那尊与他模样”,那让潘宾上哪去变出另外尊样给他?
跟汪直说“您那白玉骏马找不到”?
当然不行,汪直个办差无能折子上去,弹劾潘宾绰绰有余。
跟汪直说“您那白玉骏马就在尚铭家里”?
也不行,那就等于得罪尚铭。
跟汪直说“要不别整,您要是看尚铭不顺眼,就直接去找他死磕啊,何必为难这个顺天府尹呢”?
潘宾原先还疑心汪直这是故意想整自己,但是后来他去打听下,才发现完全不是那回事。
这阵子东厂抢西厂两桩“生意”,在皇帝面前狠狠出回风头,再加上汪直出来经营西厂之后,跟万贵妃关系就逐渐疏远,万贵妃也不再怎帮他在皇帝面前说好话,少枕头风效果,汪直就被尚铭压头。
潘宾帮汪直寻找白玉骏马事情传到尚铭那里,肯定会让尚铭气歪鼻子:什意思,这明明是东西,你非说是你丢,敢情成偷!
汪直毕竟不到二十岁,年少气盛,不如宫中那些熬数十年宦官那般老成,会想出这种点子来恶心尚铭也不奇怪。
两个宦官争宠斗法,这本来也不关顺天府事情,但汪直闹这出,连带把潘宾也拖下水,尚铭恶心汪直同时,肯定会把潘宾也给记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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