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泛病好得差不多,病号自然也泡不下去,就算他师兄是顺天府尹,该上班还是得上,于是又恢复“顺天府——家”这种两点线日常生活。
丘濬家出京那天,他也去送行。
吵架归吵架,分歧归分歧,师生名分和情分摆在那里,总不能因为怕被甩脸色就不去。
丘濬也没想到前几日才跟唐泛这个学生不欢而散,送行时候他还会过来。
他在京中学生和朋友不多,能来送行更少。
唐大人仗着隋州不会揭穿他,也就厚着脸皮笑眯眯地睁眼说瞎话。
等重新买糖葫芦,唐泛哎呀声:“给忘个事儿!”
隋州侧眼看他,露出疑惑眼神——刚才说太多话,现在能不说就不说。
唐泛将上次跟汪直打赌事情与他说,末道:“他这还欠顿仙云馆席面,上次过来时候提也没提,该不会是准备赖账罢?”
隋州:……你成天就想着这个吗?
泛又是告假,不用去衙门,隋州也只是过去应个景,也不急着赶路,两人说说笑笑,路缓步前行。
天气已经由秋转冬,逐渐步入寒冷时节,北京冬天来得快,眼看前阵子街上人都还穿着薄袍,现在就都裹得厚厚。
唐泛刚刚病好,穿得多,但他心中熨烫,却不是来自衣服,而是来自朋友关怀和开解。
眼看街边有人在卖糖葫芦,隋州伸手买两串,递给唐泛。
“小阿冬可吃不那多,来帮她解决串罢。”唐泛笑道,接过来咔擦咔擦就开吃。
正所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这也不是因为丘濬人缘太糟糕,而是大家都很识时务。
潘宾借故避嫌,虽说是因为要坐衙来不,但实际上他也是怕得罪皇帝。
丘濬并不怪他,身在官场,总有许多不得已,再说那天潘宾已经上过回门,也算尽弟子心意。
但唐泛和谢
他沉下声:“方才与你说话,你不会是忘罢?”
唐泛讪笑:“没忘,没忘,与他保持距离嘛,知道,不过能不能等这顿饭兑现,怎说也值不少银两……”
他声音越来越小,脸上表情越来越心虚,最后直接闪人:“先把糖葫芦给那丫头带回去,免得糖霜划掉,你忙你,告辞告辞!”
说罢带着糖葫芦溜烟走没影。
隋州摇摇头,心中有些无奈。
隋州默默无语,心想知道你嘴馋,吃就吃罢,还找那多借口。
结果他个没留神,再侧过头时候,发现唐泛手上居然都空。
隋州:“……”
唐大人有点不好意思,扯着他往回走:“走走,再回去买串,刚才那串长虫子,给扔。”
隋州:“……”别以为没看见你手上有两根竹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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