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他也不能摆出副哭丧脸来面对唐泛,人家又不欠他钱,所以潘宾仍旧打叠起精神,拿出师兄身份,先恭贺唐泛番,然后殷殷嘱咐他要戒骄戒躁,不能因此就自满自大,在官场上最大敌人,往往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这些都是经验之谈,唐泛自然虚心受教,末还留在潘宾家里吃顿便饭,左右师兄弟两人都还在京城,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可不必弄得像生离死别似。
再说等唐泛交接好顺天府那边差事,去刑部报到时候,已经是五月初夏时节。
这年,是成化十五年。
而刚进刑部没两天,唐泛就发现,他居然莫名其妙地被孤立。
绑架回来之后,越发努力用心跟着隋州学功夫,唐泛哪里打得到她,只能干瞪眼。
所以说这世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擅长事情。
像阿冬读书不灵光,但在学武上天赋却是别人所不及,而唐泛会读书会当官,但在学武这上头,就怎努力都不行,同样是经历南城帮事情之后,他也想学两招借以傍身,结果在跟阿冬道扎半个时辰马步之后,人家小阿冬虽然汗流浃背,却还咬着牙稳稳地站在原地,唐大人却早就东倒西歪,口吐白沫宣布放弃。
他决定,与其等学功夫防身,还是以后少干点危险事吧。
拿吏部批文之后,自然就可以到新部门去报道,但在那之前,唐泛还要登门拜访老上司兼师兄潘宾,感谢他这两年来栽培。
潘宾得知唐泛即将升入刑部消息之后,那是既欣慰又失落。
欣慰是他与唐泛都是同门师兄弟,彼此有这层关系,以后在官场上可以互相照拂,这个小师弟有前途,对自己来说也没有坏处。
失落是唐泛今年二十五,就已经是正五品*员,从翰林院出来,虽说中途进顺天府,但现在又回到六部,走正是历任内阁宰辅正统升迁路子,年轻有为,前途无量。
反观自己,当年虽然中进士,却因为名次不靠前,没能入选庶吉士,就比唐泛少层资历,如今年过四十,当个顺天府尹,在不明真相外人看来好似很不得,但实际上他自己心里明白,想要再往上升实在有些难度,因为他在朝中既没有背景,本身也没有过硬本事和资历。
看着唐泛,潘宾难免涌起股“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自伤自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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