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泛自然要问:“怎回事,谁那大胆敢打七郎,难道姐姐和姐夫他们没拦着?”
严礼苦笑:“正是令姐夫打。”
贺家去赴宴,小辈们自然也跟着去。
许多人家都带家眷,小孩儿们年纪相仿,就玩到块去。
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但实际上也不可能真有那样严苛讲究,贺家里头,跟贺澄同辈就有好几个,其中有贺轩与韦氏两个孩子,男女,分别是贺澄堂弟和堂妹,比他小两岁。
不远处母鸡仰首回顾,盎然生趣之中,似乎又蕴含着无尽舐犊之情。
“好!”汪直不由拍案叫绝。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他相信,以唐泛聪明,肯定能够听出自己弦外之音。
果不其然,这幅画作真是令人满意得不能再满意。
虽然因为时间匆忙,画作略显粗糙,不尽人意,但是其中却寓意深远,不枉自己特地跑来趟,让他现场作画。
就道:“你若要这些,在京城倒还放着几幅旧作。”
汪直摇头:“那些不行,眼就能看出是之前,要是现画。”
唐泛明白:“那你让好好想想罢,仓促之间也没什准备。”
汪直道:“只有炷香时间,晚就要回京,这幅画你必须得给。”
唐泛苦笑,摇摇头,也不与他辩驳,踱步至书案前,那上面果然有早就准备好笔墨和颜料,连画纸都是上乘。
还有贺老爷子兄弟那边孙辈,有比贺澄大些,不过大都在六七八岁年纪。
不过小孩子彼此之间也会拉帮结派,尤其因为童言无忌,说出来话也更加伤人,也许是平日里听长辈说得多,加上贺澄个性沉闷,大家都与他玩不到块去,贺澄理所当然就被孤立。
事情起因是群小孩相约在后院玩,没有喊贺澄,贺澄终究是有些羡慕,就偷偷跟去。
韦
此时便听得外头传来匆匆脚步声,二人停下交谈,汪直皱眉:“外面是谁,不是让人不要过来打扰吗?”
“是,公子。”出乎意料,却是严礼声音。
唐泛道:“进来。”
严礼推开门:“公子,贺小少爷被打,令姐希望你能尽快赶回去趟!”
贺家人口兴旺,贺老爷子虽然有不少孙辈,但能够被严礼称为小少爷,自然只有唐泛姐姐儿子,贺澄。
他闭上眼睛想片刻,在脑海中逐渐勾勒出幅丰满画像。
而后睁开眼,提笔,蘸墨,开始下笔。
说是炷香,其实还是远远不够,但唐泛笔下行云流水,神情又十分专注,汪直也没有催他。
直到香烧完都过两刻钟,唐泛才长长地吁口气,彻底完工。
汪直凑近看,只见白纸上蓬垂落下来茂密紫藤花,花下只鸡仔在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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