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县令叹口气:“先看看七郎如何说罢!”
贺霖朝贺澄喝道:“逆子!还不快将事情由头到尾仔细说来!”
所有人目光都灼灼落在贺澄身上。
他个小孩子,几时见过这等阵仗,再看父亲凶神恶煞面容,整个人早就傻,只是紧紧依偎着母亲,不停地往她怀里缩,小声道:“没有推她,没有!”
唐瑜抹干眼泪,按住贺澄肩膀,不让他逃避,并直视着儿子眼睛:“七郎,你好生与娘说,你之前有没有跟韦家四姨吵过架?”
院子里站大帮人,有翁县令,有贺家人,韦家人,还有镇上不少有头有脸士绅。
以及跪在场中,双颊肿起老高贺澄。
唐瑜则在旁边抱着儿子,眼泪扑簌簌地掉。
韦策面色铁青,难掩愤怒,朝贺老爷子拱手道:“敢问亲家,将女儿嫁与你贺家,十数年来,她可曾犯过有违妇道错处?”
贺老爷子不知道他想说什,只道:“不曾。”
子,严礼自然认得。
他吃惊地看着这位西厂厂公,不明白他缘何忽然从京城跑到这里来。
但汪直并没有看严礼,只是对着唐泛微微颔首。
唐泛朝他拱拱手,没有多言,转身便与严礼匆匆离开,赶去韦家救火。
此时韦家,正乱成团。
虽然韦朱娘还比贺澄小岁,但
韦策:“那可曾仗着贺家名头,在外面任意妄为,坑蒙拐骗?”
贺老爷子缓缓道:“也不曾,你两家结亲十数载,相处颇为融洽,每回修桥铺路,你韦家更是当仁不让,实在令人钦佩,能有这样亲家,是贺家幸事。”
韦策怒道:“既是如此,眼下证据确凿,还请老爷子不要阻为女儿讨回公道!”
他死死盯着贺澄,对这个很有可能杀害自己女儿凶手恨之入骨,若不是顾虑着还有翁县令与贺家人在场,他几乎就要冲上去自己上手打。
贺老爷子沉声道:“如今真相未明,切有待大老爷查明,贺家几代清白,若真出品行不正子弟,无须亲家出手,老夫就第个不饶!”
好端端满月酒宴变成晦气场面,许多客人陆续离开,也有不少留下来看热闹,男主人韦策脸上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而其妻柴氏正忙着指挥下人送走客人,免得场面更乱。
除嫁给贺轩大女儿韦氏,韦策还有四个女儿,都是各房小妾所出,大十几岁,也已经嫁人,小六岁,就是刚刚死去韦朱娘。
韦朱娘聪明伶俐,又承袭母亲美貌,虽然韦策满心盼望着要个儿子,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小女儿喜爱。
可惜这个备受宠爱小女孩,此时就躺在刚刚被捞起来水井旁边,浑身湿淋淋,已经没气。
她母亲趴在她旁边嘤嘤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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